堂良 《嘘……我自闭了》 一(2)

孟鹤堂：……这瞅着，不像个自闭的孩子啊？
成年人的世界要学会伪装，尽管孟鹤堂很想把这个从一进门开始就站的跟根浪味仙似的“仙人掌”给掰直，要掰不直就给他拧成红糖小麻花儿！但他还是和颜悦色地坐了下来，丝毫“不介意”对方抢了自己早餐的行为。
“认识一下，我叫孟鹤堂，是一名心理医生，不过你不要紧张，可以拿我当朋友~”
“我可没您岁数这么大的朋友。”“仙人掌”……额……不是，周九良不冷不淡地开口。
“我岁数大？我也才23好吧！”刚大学毕业就被人说老，孟鹤堂已经要跳脚了。
“哦，三岁一代沟，咱俩之间好歹也得有俩马里亚纳了吧？”
……
孟鹤堂不想和一高中小孩计较，公事公办地拿出了之间的诊疗记录本，拿出自己引以为傲的播音腔，四平八稳地开始询问。
“姓名。”
“周九良。”
“年龄。”
“17。”
“性别。”
“跟你一样。”
“……”
“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有。”
“什么？”
“学习。”
孟鹤堂闻言抬头扫了他一眼，目光里充满了不信任，但是小孩子的自尊心不容伤害，所以孟鹤堂“信以为真”地回答他，“哦，那挺好的，继续保持。”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家里几口人，家庭关系怎么样，跟同学关系怎么样了？”
在被对方的唾沫星子淹死之前，孟鹤堂终于忍不住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不是自闭吗？话怎么这么多？”
“谁说我自闭的，我就是不想说而已。”周九良对着孟鹤堂办公桌上蒙了点灰尘的镜子整理了一下帽子，一脸鄙视地看着孟鹤堂，“这你都看不出来，你那心理证儿，假的吧？”
“那你怎么现在又想说了呢？”孟鹤堂拿笔在纸上戳窟窿，纯粹的发泄行为。
“因为你不靠谱呗，我喜欢不靠谱的人。”
“……那我还真是得谢谢您看得起我了。”纸上的窟窿被孟鹤堂越戳越大。
“哎，你这每天，能赚钱吗？”小屁孩把帽子沿往后一转，身子往前一凑，神秘兮兮地凑到了孟鹤堂的眼前，忽然放大的五官把孟鹤堂吓了一跳，忙伸手把人推开。
“赚钱不是关键，瞧见我这块匾了吗？‘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才是关键！”孟鹤堂抬手指给他看，一脸的骄傲和理直气壮。
“拉倒吧，人正儿八经的医生才是悬壶济世，你这整得跟个江湖骗子似的。”
“我也是医生！也救死扶伤，怎么就配不上这块匾了？”
“上您这儿来的又没那缺胳膊少腿的，你上哪儿救死扶伤去？”
“哀莫大于心死知道吗？心死，也是一种死亡！我就救这样儿的！”
许是孟鹤堂的表情太过严肃，也可能是他的语气过于认真，本来梗着个脖子跟他吵吵的小屁孩周九良终于认输，大大咧咧地坐回了椅子里，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孟鹤堂开了口，“那您受累，救救我呗？”
“你？我看你能吃能喝的P大点儿的毛病都没有，纯属是吃饱了饭没事儿干，闲的你。”孟鹤堂往椅子里一躺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