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李鹤东）上(3)

“你又不是不识路......行行行！别打，我送你去！”
日后，冬子就跟在金儿一旁，有了借口，自己也能光明正大地在外面听学。
有一日，金儿下了学兴致勃勃地就来奔向冬子，欢喜雀跃地开始讲：“我今日学会写自己名字的，写得好看，还被先生夸奖了！诶冬子，我教你写你自己名字好不好？”
冬子虽然愿意也不明说，“不要，又用不着。”
金儿知道他别扭，磨着他答应了。
他小声地嘟囔一句：“我觉着冬子不好听，跟旺财来福似的遍地皆是，我想换一个。”
这句就被金儿听见了，笑眯眯看着他：“那你想叫什么？”
冬子偶然瞥见荷塘上飞来的两只白鹤，拿手指了指，随口胡诌了一个，“看，白鹤！东边来的，那就鹤东吧。”
“那也得有个姓吧？”
“我听人提起过，我爹娘姓李。”
“当真有人见过你爹娘？”
“就当他真的吧，我也找不着了，那这个顶着用也成。”
“那便是，李、鹤、东？”
“对，就叫李鹤东！”
从这以后，冬子也有了姓名，金儿也一本正经地改了口，叫他的时候都叫“李鹤东”。
除了名字之外，金儿也常将她学到的东西讲给李鹤东，比如说拿毛笔写字、作画，反而是李鹤东融会贯通，头脑机灵，最后还是他来辅导金儿。
就这样在田金儿软磨硬泡之下，李鹤东认下了许多字，读了很多书，知道了很多东西。
金儿跟李鹤东讲，“你可以去考功名的！”
“我才不去，谁会要一个混混？”
李鹤东个头越长越大，金儿就越来越拿他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胡闹，浪费光阴。
反倒是李鹤东安慰她，“功名这东西，对我来说手到擒来，待到几时也无妨。”
只能摇着头叹着气，回家院子切药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