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月分离交汇的她们（6）(13)

又有一个人朝她扑来，7号拿起餐刀，割开了对方的动脉。
那个人捂着脖子，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救了，朝她伸出手。随后他倒了下去，倒在了那堆尸体的上方。
红茶的余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7号评价道：“这种场景实在是太恶趣味了。完全没有推理的要素。”
对面的人举起茶壶倒茶，7号问：“不是要讲个故事吗？”
她笑着指了指天上，讲了个故事，一本书被打开，封面上写着“歌剧院谋杀案”。7号看了那书一眼，被吸了进去。
那个人合上书，书的背面写着这么一行字——“无人生还的悲剧性故事”。
5号经过一通胡搅蛮缠，终于吃上了饭。她的食量令旁边的医生护士都感到震惊。吃饱之后，5号有了力气，当场就要求下床走动。
医生感到无语：“你的身体看样子恢复得不错，但还是要小心观察……”
5号跳下了床，伸手拔点滴。
护士连忙阻止她，5号说：“我要出院。”
“这怎么可以呢！”护士又惊又怒。
5号不管不顾地挣脱了点滴，冲门外跑去，在门口急刹住。
病房门外是悬崖。
她意识到不能把后背对着那两个“人”，迅速回过头。护士和医生的身影慢慢拉长，像纸片一样弯曲，朝她靠近：“你不能出院。”
“幸好我吃够了……”5号念叨着，给4号发了一条信息，“我先睡了。”然后她把头在门框上猛撞一下，晕了过去。
在她的身体因惯性向悬崖倒下的时候，奇诡的色彩吞没了病房，一个巨人从悬崖下冒出，伸手接住了昏迷中的5号。
它盯着开始熟睡的少女，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另一只手。
在另一只手上，安放着少女的尸体。
巨人轻易地砸烂了病房，将5号送到了塔顶。红色的大厅里，此刻只有她一个人。
9号愣愣地看着面前无数张自己的脸。
说是“看着”，其实她是用自己的视神经去感知的——这么说可能还不够直观，总之，她现在又处于没头状态。
这次不是她自己拿下的头，在她看着1号尸体大脑死机的那一刻，和其他人相同的事也发生在了她的身上——她所在的场景变了。只是9号完全没有察觉，直到自己的头被人拿走才觉得不对。
她四处张望想找到自己的头，最后找是找到了，只不过找到的也太多了。无数个一模一样的头摆在架子上，闭着眼静默着。
9号之前凭借她难能可贵的智慧，掰开了这些头的眼睛，将瞳色不对的都扔到一边去了。然后她又仔细想了想自己那颗头的特征，将剩下的每颗头都拿下来用力砸到地上——她自己那颗非常坚固，大部分攻击都打不破。一些头承受住了，一些则无法承受，变成了不可名状之物。
如果能联络到其他人，让她们帮自己解决问题就好了……9号苦恼地想着。她明白自己的种族在没有头的时候是不能参与4号的频道的。这不是因为她的电波太弱，恰恰相反，没有了头之后，9号电波的频率过高，传到4号的频道里就只是一些杂音，所以4号才连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