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耀】剑拔弩张(4)

“风耀。”
“怎么了？”
夜凌云勾了勾手指，示意风耀凑过来。而风耀也真的这么做了――他蹲下来，凑近了夜凌云。
接着他受到一股向前的力，再接着他便感受到唇上柔软的触感。
风耀的初吻在一个平平常常的又相当突然的瞬间被夺走了。而始作俑者，就是他面前的夜凌云了。
一个深沉的吻以后，血的腥味终于止不住地在两人的口腔中弥漫开来。风耀的嘴唇流着血，夜凌云亦然。
硝烟从未停止。
“你越线了。”风耀如是说。
“你下手也不轻。”夜凌云拍拍手。
“你也不赖。”风耀随手擦了擦嘴上的血。“就这一次。”
“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夜凌云的回答带着三分挑衅。黑夜遮不住两人眼神中的火热。
“那你也得要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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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夏天的正午，你是怎么想的呢？是高得过分的气温，是冒得过多的汗水，还是什么？是树上耷拉着的焦黑的叶子，或者是毒辣得过头的太阳？
然而夜凌云的眼里，只有一片雪，一片终年无法化开的雪。即使是这样热的中午，也丝毫不见那片雪有丝毫融化的迹象。
他指的是前桌的风耀。
高中是相当辛苦的，睡眠时间对每个高中生来说都是无比重要的存在。然而对于风耀来说，似乎睡眠是无所谓的事情。夜凌云自认为自己已经是很不在意睡眠的存在了，谁知道碰到个风耀能够和自己比比。
自那个路灯下的约定之后，夜凌云再也没在午休时分睡过觉了。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只有他和风耀两人醒着，偶尔有其他人，醒着在写点什么。
然而今天，竟只剩他夜凌云一个人在写点什么了。平常没习惯睡觉的风耀，竟也在这会趴下了。
夜凌云瞄了一眼窗外。
兴许是今天这个38度的天气太热，教室里18度的空调太冷，一冷一热下，疲劳的开关一下被按下了。风耀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睡的。
夜凌云暗自猜想着，一边在纸上继续推演着公式。
他又瞄了一眼熟睡的风耀。
这时候，夜凌云已经是年级第二了。第一仍是风耀。
然而这会年级第一的脸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身上披着的是年级第二的校服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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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如期而至。这场赌局，终究以夜凌云的胜利收尾。
当然，现在多谈这些也是毫无意义的。夜凌云有他一定要胜利的理由，风耀也有他设局的原因。
本来这一切的初衷都只是因为“喜欢”二字罢了。可惜两人都太过疯狂，一场赌局一赌就是三年。
但赌局的结束并不意味着战争的结束。他们之间的战争不会结束，在一方倒下消失以前都不会停止。哪怕他们的关系再暧昧，哪怕表白亲吻他们都经历过了。
可是这一切并不矛盾，不是吗？
高考成绩出的那天，排名随之也出来了。一切都证实了夜凌云拔得了头筹。
于是便有了两人相聚喝酒的场面了。
“剑拔弩张，我喜欢。”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