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耀】剑拔弩张(3)

现在唯一能感受到的是独属于黄昏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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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认过心迹以后，两人并没急着确认关系。准确来说，是风耀不高兴现在就下什么定论，而夜凌云也不愿强迫什么罢了。
即使他们并不是一厢情愿。
那个沉寂的黄昏以风耀的一句“其他再考虑吧”收尾。不算特别远的路程，不知为何他们两人花上了相对于平时双倍的时间，像是在走一条一走就是一辈子的路。
最后，在昏黑的夜幕下，在发着橙色光芒的路灯下，在那个不得不分开的岔路口，两个人又一次停下了。
“我想我有了答案。”风耀先开了口。
“什么答案？”
“你会不知道吗。”风耀轻笑一声。“若是最后的高考，你能考过我，我们就在一起。”
“当真？”
“当真。”
风耀脸上挂着相当自信的笑容，眼中的挑衅意味更让人无法忽视。是个人都知道，他这样无非是在挑衅夜凌云罢了。谁也看不透他风耀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尤其是他确认过自己是喜欢夜凌云的。
超越年级第一是很难的事情，尤其是对于普通班的夜凌云来说。
“好。”
夜凌云面不改色地接受了挑战。
战争开始了，火烧得也更旺了。
“那请你遵守约定。不然，我夜凌云势必双倍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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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奇迹吗？
我想无论如何，大致是分为两种答案的――相信与不相信。至于第三种答案是什么，谁也不想追究。
说到底，所有的答案都离不开奇迹本身。你说你相信奇迹也好，不相信也罢，但却无法否定奇迹的确是存在的。而一个人或什么物体，要成为一个奇迹，要么是它本身就是奇迹，要么它有着成为奇迹的可能性并且最终实现了。
而夜凌云算什么呢？他是奇迹本身，同时也具有进一步发展可能性的存在。
风耀看到了这一点，当然夜凌云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
学校里的两人没有太多交集，所有人对他们的印象大概只停留在上学放学时无声的同行。除了他们自己，没有说得清楚他们的关系是好是坏。世人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殊不知到了夜凌云和风耀身上，却变成“当局者清，旁观者迷”了。
表露心迹后的第二个夏天，夜凌云曾邀请风耀来学校的天台观星。
风耀自然是应邀去了的。
“来了？”
“嗯。”
“我以为你不来了。”夜凌云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手边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瓶可乐打开，猛地灌下一大口。
“我有什么好不来的。毕竟，我也挺喜欢看星星的。”
风耀走向夜凌云边上的望远镜。
“设备不错嘛。”
“……”夜凌云只是盯着一旁观星的风耀，一言不发。
“我渴了。”风耀转过身看着坐在地上的夜凌云。
“可乐只有一瓶。”
“是这样啊。”
风耀故作沉思，趁着夜凌云不注意的时候将可乐抢了过来，然后同样像夜凌云先前那般喝了一大口。
夜凌云在夜幕之中看着风耀隐隐约约的滚动的喉结的轮廓，不由得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