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耀】剑拔弩张(2)

“啧。”
夜凌云最后一点的乐趣也在霎时间消失了。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撑着头，盯着窗外发呆来打发时间。
考试结束的铃声在他发呆的第五分钟响起了。他打了个哈欠，呆愣愣地看着坐在最前面的同学走过来将自己的试卷收掉。当所有的人都从座位上站起，准备离开考场时，只有他夜凌云没有半分要动的意思。待到考场里只剩下他一人时，他才由本来瘫着的动作换了个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动作。
夜凌云趴下没多久，考场里就走进来一个人。那个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在确认过整个考场只有夜凌云一个人以后，便走到了夜凌云的身边，在夜凌云前面的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
他转向了夜凌云。
“我来了。”
只见夜凌云慢慢抬起头，再次打了个哈欠，聚集目光之后方才开口。
“你来了啊，风耀。”
“最后一场考完了。”风耀盯着夜凌云桌子上的橡皮，漫不经心地开始用手指玩了起来。
“嗯。”
“没有别的什么话想说吗？”风耀依旧没有把视线从橡皮上移开。
“没有。”夜凌云把目光同样移到了橡皮之上。
“是这样啊。”风耀叹了口气，不再玩弄桌子上的橡皮了。“那我走了。”
风耀起身欲离开，却被夜凌云一把拉住。大概夜凌云是不知道的，也就只有他风耀感受得到――抓住他的这股劲大得可怕。
气氛在这一刻凝固，让人错以为下一秒两人便要“厮杀”起来。
然而风耀得到的并非是厮杀，而是夜凌云的一句“别走”和一个太过直白的渴求的眼神。
夜凌云的心在烧，风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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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笔，一本书，一首轻快的歌，一扇明亮的窗，一缕温柔的风，这是别人的青春。而夜凌云和风耀的青春，却该是一把刀，一支枪，一条长久不愈的伤疤，一缕无法散去的硝烟，一个看不见摸不着又近在眼前的战场。而在这仅属于二人的战场上，他们针尖对麦芒，无时无刻不在较劲着。
当然，也并不存在愿不愿意的较劲，只有或早或晚或大或小的较劲。
夏日的黄昏路成了无声的战场。
夜凌云走在路边，不时踢着脚边的小石子。风耀推着自行车，走在夜凌云的边上，两个人走在一起，竟没有任何话。耳边传来的只有自行车转轴的声音以及时不时的蝉鸣。
两个沉默的人走在一块，或许本该如此。
在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分多少秒的沉默后，夜凌云先是开了口。
“我觉得我挺喜欢你的。”
夜凌云依旧踢着石子，像是在讲述着一个不属于他的故事一般。
黄昏又一次归于寂静，天边的云彩又暗淡了几分。
“嗯。我也觉得我挺喜欢你的。”
风耀停了下来。
夜凌云听到这意料之外的回答以后，在讶异中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风耀，却见风耀早已停在了原地。
两个人隔着一种不算远也不算特别近的微妙的距离。
夜凌云依稀记得他们刚认识时几乎是拔刀相向的。至于为何拔刀相向，拔的又是什么刀，谁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