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渚】十年（01）

【1】女装的一课（渚的时间）
某高级夜总会内一隅。
灯光昏暗，沾染着些许暧昧的气息，是容易让人沉醉迷失其中的假象。
我举起左臂打了个手势，瞬间涌过来一群便衣同事，将被拷牢的目标迅速带走。
“潮田警官，辛苦了。”负责指挥本次整个行动的铃木海斗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跟在他后面的是我负责带的新人入江寻。
“铃木警长也辛苦了，”我微笑着起身，接过入江寻递来的外套，“入江警官也是。”
“师父出马，一击必杀！”入江寻上下打量了我一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师父的女装真是百看不厌，不怪他们不堪一击落入美人计。”
我示意他外面还有警车在等，习惯性无视后一句话，只解释了前者：“我只是将他擒获，并没有杀他。”
“嗯嗯。”入江寻敷衍地点点头，笑容依旧灿烂，显然没把我这个前辈的话放在心上。
知道他为人随性却不会耽误正事，我也没再继续纠缠于这个问题，只披上外套，盖住女生气十足的蕾丝泡泡袖。
这早已不是我第一次穿女装执行任务。
虽然出于工作需要穿女装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平均每十次出警就有九次女装实在不是什么值得为外人道的事情。
铃木警长第一次将我定位于此的时候还会感觉有些排斥，不过由于初三在伏魔岛有过经验倒也没有因为这点心理问题毁掉整个计划，而现在更是百炼成钢早已能够毫无障碍地在目标面前扮演好一个女性的角色。
第一眼看到我的人一般都会把我当作女性，小时候是当成女孩子，大一些是女生，再大一些是女大学生，连想扮作成熟女人都需要比琪老师花费三个小时来帮忙化妆。
她总是一边给我搭配裙子一边露出嫌弃脸，倘若目光中没有那么露骨的羡慕就更标准了。
“这么瘦，还顶着这样一张娃娃脸，我很怀疑是不是就算你穿着裤子那些目标都不会把你当男孩子。”
的确，或许也不会有男性会留长过臀部的头发，还剪了水母头。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身为一个男人实在是对头发的问题无从下手，只好去乌间老师那里请比琪老师帮忙——虽然明知可能不靠谱，但是有所打理至少要比完全放任好些。
嗯，至于为什么不剪掉，比琪老师也问过这个问题，顺便跟乌间老师自行猜测是因为赤羽业。而我一边诧异为什么几乎所有人都会将问题的关键指向业，一边诚实地点了头。
——实在是没有隐瞒的必要，他们对我了解太多。国中之后乌间老师夫妇又单独辅导我直到大三，甚至择业之前他们还为我做了职业规划，可以说我没有成为杀手而是选择了做一名人民公仆有乌间老师很大的功劳。当然，我付出的代价是在完成课业和接受辅导之余要帮他们带孩子——以至于现在小杏对我比她的亲生父母还要亲近，为此比琪老师吐槽至今。
这副皮囊给我们警署破案带来了许多便利，也给我带来了许多麻烦。
而最大的麻烦，大概就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