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唐情殇 第一章 此情只怨初见(2)

染墨听了，慌忙摆手，连着摇了几下头，才小声地说：“只是生徒，今年又落榜，秀才不知何时才能够从口中道出。”
“郎君也是论及婚嫁的时候了，没有妻妾也就算了，居然试策也落败吗？”怡馨调侃一句后， 已忍不住笑起。
“我……”染墨本想反驳，思前想后，似乎在科举上没什么能与女子说的，便使坏道“李姑娘虽然郡公之女，也已十四，不过人都道女子十三便嫁，难道……”
染墨故意将末句憋在口中，想看一看姑娘怒容。未料到怡馨这下笑得更欢，那笑容不雅，她只好一手遮唇，一手拂袖，才显出女子的优雅。
染墨正奇怪，李姑娘便假装怒道：“我是看不起陇西男子，本就听闻长安男子知识渊博又不失温柔，这回来长安，便想带一位夫婿回去。见到杨郎您你，便知那话不错。”
“我在长安，当然知道长安郎的好。倒是你们陇西的姑娘，身在异地也能说出不知廉耻的话。”染墨听到后半句，脸便发烫，胡乱说了些话，声音也越来越小。
怡馨看他含糊不清的样子，又是嘴角上扬。心里还想再戏说几句，就听后方的有声音传来。
“娘子，您在这呢！”
怡馨回头一瞧，原来是自家的丫鬟，怡馨看了看丫鬟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问道：“兰芝，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兰芝喘着大气，一字一句的说：“娘子昨日……频频提起在……护城河的……事情，奴婢早早的……来这护城河畔，哪知道这河这么长，我可是……找寻许久，才……才找到娘子您的。”
“那又是谁说长安城中尽是危险，让阿爷硬派二三家丁跟陪，我只好趁他们不注意逃开。”
兰芝看自家主子如此，也只好认了，四处张望，只看见一男子持着笔，站在怡馨旁边，小心问道：“这位郎君是？”
怡馨解释一番，兰芝便笑起来：“原来娘子昨日念念叨叨英姿飒爽的人便是这位呀？”
听了兰芝的话，本来笑容灿烂的怡馨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慌张。
“哪里有，你可别到处添油加醋，不是只提了一下吗。”
兰芝难得看主子慌乱的神情，在心底窃笑了一会，又张口道：“是是是，娘子才没有整日整夜挂念。”
染墨在旁边听得是又尴尬又奇怪，想了不久，脸便涨红，只好装作若无其事，望远处青山，用手中青墨胡乱地染满白纸。
“哎呀哎呀，娘子您看，这书生的画都让您给糟蹋了。”兰芝故意摆出寻事婆的架子，嘴里早已咯咯吱吱的出了声。
染墨听了这话忽然紧张起来，急急忙忙的解释到： “不是李姑娘的错，只怪我自己绘得太心急。”
话音刚落，刚才还是皱眉的怡馨便哈哈一乐：“那，杨郎明天是否仍在这护城河畔？”
“这，这河畔美景如画，有那涓涓细流，又有那重重青山，若明日不来，那不是错过了多少锦绣山水。”染墨躲开怡馨视线，望着河边烟柳，支支吾吾道出这么一句。
“明日杨郎能在此处等小女子，实在感激不尽。”怡馨一手抱拳，一掌作揖，调皮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