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au ]罪有应得(4)

甚至，他有可能还看到了，杀死他母亲的真正凶手。
可十年前他为什么不说？
在案发现场，我突然看到了一个人，那个警察叔叔。
对于这个相遇我是很欣喜的，冲上去打招呼。
“魏叔叔！”
他显得很疑惑，过了十年，他更宽阔而沉稳，脸上却没有太大变化。
但我从十岁孩童长成二十岁的大姑娘，并且我们也只见过一面，他认不出来很正常。
我之所以知道他的姓名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就看到了他胸前的牌子，当时年纪小不识字，只看得懂那个“大”字，可是字形心里记得清楚，后来才知道，他叫魏大勋。
“是我！”我把自己的头发揪出两个小辫子，像小时候那样，“你还记得吗？十年前，我带着你去找小白？”
他终于记起我来了，“是你啊。”
我们并没有聊多少，他好像很忙，后来人群被疏散开了，我看见他走到一个少年身旁，显得很熟悉。
走的时候我跟他打招呼，“魏叔叔，我走了！”
那个少年比他还要更迅速的看我，我本想偷偷打量他，却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睛。
我心里一个咯噔。
那样死气沉沉的一双眼睛，直到魏叔叔唤他，眼睛里才稍微有点儿人气。
他很好看，也很瘦，穿着一件白衬衫，像极了小说里白衬衫的瘦弱少年，活的沉默而悲伤，看了让人觉得难受。
“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外甥，白敬亭，一直跟着我生活。”
叫白敬亭的少年垂着头乖巧的站在他身后，手拽着他的袖子，好像很怕生。
我那时候还根本没有把他跟那个脱水似的白猴子一样的小白联系在一起，所以后来在法庭上见到他时，我觉得世界好像在开玩笑。
这场分尸大案的凶手，就是白敬亭。
本来根本就查不到他身上，他有着跟小时候截然不同的英俊外貌，没有人会把他跟那个疯女人身边的孩子联系在一起。
警察知道仇杀，想过也许是小白，可是资料显示十年前他被送到福利院，不到一年就失踪了，没有人找得到他，就在案子卡死的时候，他拿着一把枪到警局自首。
警察根据他的说法，在县城外区一个破旧出租房里，看到了尸体。
事情水落石出了。
白敬亭就是小白，那个女人的孩子，小时候亲眼看到了母亲遭遇到的所有非人待遇，所以心理扭曲，在成年后进行了了疯狂的报复行为。
而据他所说，十年前，他被自己的母亲锁在柜子里，亲眼看着他的亲生父亲强奸不成，气急败坏，掐死了他的母亲，然后分尸。
他一直在找那个人，那天遇到后，他除了报仇不想再干别的，他偷了魏大勋的枪，打死了他。
开庭那天，小镇很多人都去了，死者的亲人冲上去想打他，被警察拦了下来，他们就冲着他破口大骂，说他不愧是疯子的儿子，当年小镇就不该收留那个疯女人，也就不会有这样的祸事。
他明明很好看，那一刻却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满目狰狞。
“对！我妈妈最大的错误就是来到了你们的镇子！你们收留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