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不挽】(2)

“你比花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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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航醒过来，有些怅然，梦里那个人的长相怎么也想不起来，却一点不陌生
好似自己就是梦里的人一样。
好似他和他真的那么亲密过一样。
摇了摇头，周航回到现实。
如今他拜入德云社，正在传习社学习相声。
还没正式拜师，因此周航还是用的自己的本名。
明天就要选搭档第一次上台了。
周航赶紧换了衣服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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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九良喝了孟鹤堂熬的奶汁，品咂着满嘴香味。尤其是珍珠大的糯米丸子，回味无穷。孟鹤堂忙碌着家务，手也有些粗糙了。
周九良心生歉意，环抱着孟鹤堂：“辛苦你了。”
孟鹤堂偎在周九良怀里：“你只要对我好，我什么都给你。”
“等我考上功名，雇十个丫鬟伺候你。”周九良心里一阵疼痛。
“就怕到时候你有了新欢，嫌弃我这糟糠了。”孟鹤堂幽怨道，“有时候我真怕你当了官呢。那时候你什么都有了，我也老了，就不要我了。”
“圣贤书里可没有教我怎么做忘恩负义的人啊。”周九良脸颊蹭着孟鹤堂的肩。
“快去读。”孟鹤堂捶着周九良胸口。
书房里，读累的周九良早已熟睡。窗户突然打开，阴冷的夜风灌了满屋。周九良被冻醒正要关窗，发现窗销被拔出，木缝里夹着几根红色长毛，有一股淡淡的骚味。
他心里一惊，向外望去，好像看到了两朵绿火一闪而逝。
“鹤堂！”周九良喊着枕边人名字，无人应答。
他找遍屋子，孟鹤堂不在，想起李昊岩所说的“狐狸精吸阳气”之事，出了一身冷汗！
三个月前，一个貌美男子来此寻亲，却不料亲戚搬走不知所终，男子无依无靠，昏倒在房前，经周九良悉心照料，身子康复。周九良父母双亡，两人日久生情，一个月后办了婚事。
邻居、书生们都说，周九良这么个孤儿真有福气，苦尽甘来。就连县太爷也来道贺，见到孟鹤堂后惊为天人，借着敬酒故意摸着孟鹤堂手指。周九良看在眼里，怒在心头。
现在想想，孟鹤堂的来历实在可疑，倒很像书中记载的“狐狸精爱慕书生以身相许”的故事。
站在房里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周九良越想越怕，仿佛看到孟鹤堂站在门口，双手伸到脑后轻轻撕扯，枯白的人皮慢慢滑落，走出一只毛茸茸的狐狸。
就在此时，孟鹤堂挎着篮子行色匆匆地回来，见到周九良微微一愣，神色有些慌乱。
“鹤堂，深更半夜你干吗去了？”周九良注意到孟鹤堂的发间夹杂着几根草梗，努力保持声音平静。
“我见你喜欢喝糯米奶汁，趁着露水足上山采了几株香草，”孟鹤堂进了厨房，“捣成汁味道会更好。”
篮子里几株不知名的青草香气扑鼻，周九良狐疑地望着孟鹤堂的背影，婀娜的身段像极了一只狐狸。
这么晚，上山采草？他又想起古书里的记载：狐狸化人，用香粉掩饰骚气。身有异香的人，切勿起亲近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