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的一辈子(3)

台下喊着：“二爷不哭，我们也听你的话不哭了，你哭了我们心疼！”
张云雷肩膀一耸一耸，哭得直打嗝，像个小花猫，杨九郎给人擦脸，笑话他，“哭的不好看了。”
张云雷还没开口，台下和声：“好看！”
张云雷破涕为笑，蹭了蹭鼻涕，小声道：“就你笑话我，这么多年还欺负我。小眼巴叉的。”
杨九郎哄着：“我们张老师最好看了，这么多年我心里您最好看。”
“吁———，净这个！”俩人对视一眼，勾了勾手，“怎么，九辫说一辈子就一辈子！”
张云雷看着杨九郎，“谢谢你翔子，一辈子做我搭档。”
杨九郎笑道：“说了么不是，我认哏。”张云雷笑得像个小狐狸，“眼光不错。”
这时候小小辫儿突然笑道：“您二位闭上眼。”再睁开眼，台上多了一个六层蛋糕，小小辫儿冲二人道：“明天，8月20号。您二位搭档六十年了。”
在雷鸣般的欢呼里，张云雷杨九郎对视了一眼，然后笑了，“谢谢大家。”
手心收紧，一眼万年。
张云雷郑重道：“杨九郎，感谢一切让我回到舞台的力量。”
杨九郎抱抱他：“张云雷，这辈子跟你搭档我挺值的，谢谢你当年不嫌弃我牙不齐眼睛小，忍了我这么多年，你永远是我的角儿。”
“十分恶心。”嘴上这么说，却湿了眼眶。张云雷的眼睛弯起，最后说了一句，“下一个十年之约，希望我们都还在。”
“会的。”所有人都这么说。
他就笑了，笑得还是那么漂亮好看。
台上台下的人看着他，一起笑了。
这样真的很好。
这就是九辫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