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的一辈子(2)

杨九郎捧了一句：“您教的好，放心吧，她们就没忘过你的一句话。”
张云雷问：“真的没忘？”
“没有！”
“那——相思赋予谁？”
“小辫儿张云雷！”
“人生那么长——”
“想嫁杨九郎！”
“嫁去吧嫁去吧，没良心的，小戏精。”张云雷的娇俏劲儿丝毫没变，似乎还是那个眉眼弯弯的陌上公子，折扇轻摇。
二奶奶突然默契：“哟，是谁那么坏！”
“怎么，撒泼啊？能打得过我？我sei？”张云雷就是知道怎么治她们，死欠死欠的。
二奶奶齐声：“张泼妇！”
张云雷立刻委屈了：“你们！欺负我！”台上台下笑成一片，杨九郎补了一句：“你们该给这位泼妇道歉。”
小小辫儿上前，接过话筒：“要不您下去休息吧？唱了大西厢您也累。”张云雷的腿老了更容易伤着，杨九郎也劝。张云雷却摆摆手，宠溺道：“没事儿，最后我唱两句秦淮景红颜劫好吗？”
“好！！”这次是全场的欢呼声，声势浩大，张云雷杨九郎都懵了，真的太久没有经历了，好在都是控场高手，张云雷叫了包包上来，“社会我包包——”
这么多年，姑娘们还是接了下去：“腿短发际高！”
当吉他声再次响起，张云雷闭着眼，声音软软：“我有一段情呀，唱给诸公听，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
唱到红颜劫全场早已合唱：“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最后一句，一个空拍，全场安静下来，张云雷缓缓一笑，“谁能过情关。”
尾音勾人心魄，在全场尖叫之前，张云雷深情地接了下去：“划船唱歌给你听。二奶奶，承蒙欢喜，你们都是我心尖尖上的人，说好了，一辈子。”
粉丝的爆哭都在他鞠躬之后，他的笑容不改，眼泪滑落。他酥酥的声音多年不改风采：
“别哭啊，我的姑娘们都是美美的小仙女。”
“答应张云雷，都要美美的离开，好不好？张云雷的姑娘，可厉害了，来，眼泪收回去。高兴点，我演出呢。”张云雷哄着姑娘，温温柔柔。
小小辫儿的粉丝似乎突然懂了，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张云雷，为什么她们的爱豆这么好，因为面前这个人，是张云雷。小小辫儿很像他，但还比不上他。
张云雷成名了，可他对舞台永远敬畏，对捧他的粉丝永远宠爱。全场安静，是为了给这位角儿一点时间，和他心爱的粉丝说说知心话。
她们也很懂事，很像二奶奶。
张云雷直起身子，像是下了决心，一字一句道，“姑娘们啊，辫儿哥哥还有最后一场专场，开完这场我就真的转幕后啦，你们一定要去啊，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们讲呢。”
全场响起掌声：“一定！云起雷鸣！”
张云雷突然就转身扑到杨九郎怀里，杨九郎拍着他的背，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爱哭。云起雷鸣嘿，这么大张云雷这么大二爷怎么害羞了。”
张云雷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云起雷鸣，这么多年了，还记得云起雷鸣，该死，他哪还忍得住，他知道他的姑娘们认角儿，可真的陪了他一辈子，他又怎么回报这些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