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之女】 01 酣睡在无梦酒吧

Intro
有东西掉下来
有东西从天上掉下来。
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这景象还是那么迷人。
哼，但愿不是个女人……
天降之女
Chapter 1
酣睡在无梦酒吧
云层闪过几道光后，雨停了。
在琉璃街尽头的港口，临时停泊系统的计时器闪着红光。
——编号160826请在15分钟后离港。
一个穿着粉红色马褂的男子将手机收起来，熟练地旋转摇杆把遮雨的篷布向后卷。霓虹灯管组合起来的招牌逐渐显露出来——无梦酒吧。
挂上打烊的牌板后，男子关闭了门前的安全锁阀门。伴随着气流喷出的声响和一阵轻微的颠簸，船锚的咬合齿轻轻从港口的支点脱落。
扣上门扉，男子在吧台前坐下来，焦虑地挠着原本就发量稀薄的头皮。
“啊啊——本以为老妈托梦今天会撞大运，结果连港口租金的一半都没有赚回来。果然越有钱的人反而越吝啬啊……”
男子给自己倒了半杯苏打，盯着杯中气泡盘算着，“生活真是艰难啊，养活自己已经累的喘不上气了，还要对付几个好吃懒做的小鬼……”
他摸了摸身上，没带烟也没带火。
“哎——看来这个星期也只能用那一招了。”
“哪一招？”
突如其来的声音像一滴白龙舌兰入喉，猛烈而辛辣。
“墨菲——！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酒保，我在我该在的地方。”说话的是一个烫着卷刘海，穿着黑白女仆装的冷面少女。并不精致的五官和略显宽大的肩膀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正在接受激素注射的变性人。胸腹部夸张的凹凸曲线则进一步加深了这种印象。
“你一直都在？”男子神情紧张。
“也不是一直都在。今天例假，弄脏了裙子，中途我让小伊接手，然后去了趟洗手间。”
“不用告诉我那种细节……我是说……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少女的视线移开。
“好吧……你最好别说出去，也别跟别人打听。我们酒吧不缺八卦新闻。”
“只要你按时付薪水，其他事我不感兴趣。”
男子瞪了酒保少女一眼，将杯中剩下的液体一饮而尽。
“怎么有股猫尿的味道。”
“你喝的那个就是猫尿。”叫墨菲的少女淡定地说。
“你想毒死我！？”男子仰面朝天用冰水疯狂冲洗喉咙，“呸……噗……哪儿来的猫？”。
“今天来了一位贵妇，你说不同身份地位的顾客应该区别对待，提供足够让穷鬼羡慕嫉妒恨的特殊服务。她带了一只猫进来。猫要小便，理应是带去宠物厕所。这显然对贵宾来说不太妥当。于是小伊拿了一个空酒杯……”
“行了……”男子擦干嘴边的水渍，用手捂着嘴呼了一口气，“这小鬼纯粹是找茬！小伊跑哪儿去了？”
“姐妹两个一起出去发传单了。”
“跑的倒挺快，回来再收拾她。”他解开马褂的排扣，镇定了一会儿，“哼嗯……你看见彬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