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宁四年秋(4)

“了拂，了弗。”苏通判念叨了两遍，若有所思，忘了跟上小沙弥，王润之一行人也随他停下了脚步。
“季璋，我刚刚是不是太失礼了？”苏通判回过神来，看见小沙弥已经走很远了。
王润之轻声说道：“确实有一点失礼。”
“施主不必自责。”此时一旁驻足诵经的中年禅师，走了过来，“了拂师叔待他不错，所以有些情绪。”
接着禅师又向苏通判介绍：“好些年前，也有一位施主，很没有礼貌的讯问无常钟，也是问是否半夜也会敲。”
“哦，那他是谁啊？”苏通判很好奇。
“他呀，和你一样一身儒家装扮，自称姓欧阳，叫什么，他没说，我也就没多问。”说着禅师向苏通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带你去客房吧。明天就是中元节，今晚子正和明晚子初，寺里也会敲无常钟，组织诵经。”
“欧阳，姓欧阳，”苏通判念叨了两句。说到欧阳，他就立刻想到了老师，“我从未听到过半夜的钟声。”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苏通判朝禅师一拱手，就此告辞。禅房外，院子里，一株挺立的枇杷树正抽出了嫩绿色的新叶。
祭七月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