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忘了我（四十四）(4)

“啊……哦……没了。”杨九郎回了神，摇了摇头便走了。
“杨督首慢走！”
杨九郎一个人混混沌沌走回了园子，刚到门口，就看见王九龙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杨九郎刚想打招呼，王九龙一拳头就砸了过来。杨九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整个人就被倒在了地上。
“杨九郎，你个混蛋。”王九龙一早就感觉两位师兄不对劲，趁着张云雷包扎伤口王九龙偷偷跑回园子，结果听见杨九郎带了女子回园子，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就要去找杨九郎算账，杨九郎回来刚好撞在了枪口。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下流！无耻！你可知当年你失踪的时候，师兄一个人怎么熬过来的？你可知当年师兄神仙一般的人物为了你枯槁如同一个木偶，你可知他为了寻你曾走了多远的路，遇到了多少磨难，你可知每次听到你的消息最后却得知是假的的时候他有多么绝望？你可知当年他差点因为你就那么去了？如果不是我爷爷，你早就见不到他了。”王九龙越说越气，一把揪起杨九郎的衣领，又狠狠地砸了一拳。这些话，张云雷本嘱咐过不能说，可王九龙咽不下这口气，他敬仰崇敬的师兄付出那么多，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一时全部说了出来。
杨九郎顾不上嘴角都流了鲜血，错愕的看着王九龙，激动的抓着王九龙的胳膊:“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九龙松开杨九郎的衣领，狠狠地推了一把:“师兄根本就不值得，为了你差点把命搭上。他在龙城受了极重的伤，回来却看见这么一场好戏，杨九郎，你可真有种，我们都看错你了。带上你的姘头跟我滚，我们秋棠园不欢迎你们。滚啊！”
杨九郎却执着的站在王九龙面前，抓着王九龙的胳膊，激动的喊:“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他差点就去了，什么他受了伤？你告诉我呀。”
王九龙不屑的看了杨九郎一眼，掰开杨九郎的手，理了理被抓的有些皱的袖子，轻轻地点着杨九郎的胸口，一字一句:“杨九郎，你根本不配。带上你的小哑巴，滚！”
李九春赶到临城取了电报回来却发现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心里一慌，顿时觉得杨九郎肯定要出事，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刚到秋棠园门口，就发现杨九郎一脸伤痕，对面的王九龙一脸鄙视。
“怎么了？九郎？”李九春赶忙上前拉着杨九郎。
王九龙看见是李九春，不屑的笑了一声:“你的好兄弟来了？李参谋，劳烦您带着杨督首杨大人移驾别处，小地一介戏园子，没得污了杨督首的声明。告辞！”说罢也不顾李九春，径直走了。
“九郎，你怎么受伤了？到底怎么回事？”李九春一脸茫然，王九龙什么时候回来的，态度变化这么大，这到底发生什么。
杨九郎却看着李九春，双眼茫然无聚，只管低声喃喃自语:“师哥，你可知，我曾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哐啷”一声，好像是茶杯滚落到了地上，孟鹤堂得心头猛地一跳。
“父亲？”孟鹤堂下意识喊了一声。
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沉闷的落在了青石板上。
孟鹤堂赶忙爬起来，跪的酸麻的腿使他打了一个趔趄，慌慌张张推开门发现孟父跌倒在地上，悄无声息，晨光里，细碎的尘埃纷飞飘扬。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