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新志/同人】棕发少女 十三 雷神桥谋杀案 注①(2)

贝茨先生慌张地看了下表，然后快步走下场。静江大概一半是演技，一半是因为站在舞台上真实的紧张，总之慌慌张张又有点神经质的贝茨先生被演绎得极佳。
十一点整，吉布森先生准时出现了。阿真的脸上多了几条皱纹和伤痕，浓密的眉毛下一双冷酷的灰色眼睛闪现出精明，威严镇定地拉了把椅子坐在我对面。
“福尔摩斯先生，请务必洗清这个无辜女人的罪名。如果你能照亮真理的话，大可以把钞票当成火把来点燃。我不在乎钱。”
 我讥诮地挑了挑眉，出其不意地说：“这倒大可不必。我只需你回答一个问题，你和邓巴小姐的实际关系是什么？”
他猛地一惊，从椅子上半站起来，然后又恢复了镇定：“我对天发誓，我们的关系完全是雇主和女教师的关系！”
我站了起来：“吉布森先生，我相当忙。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办这种并不容易且满是虚假言辞的案件。”
他也站了起来，浓眉下的双眼闪着怒火，面颊涨的通红。我亲爱的华生也警觉地站了起来，似乎觉得这位怒气冲冲的大亨能伤到我。我懒洋洋地笑了，虚张声势这一套我见的太多了。我并不确信他和女教师的关系，但他来信中洋溢的情感和他本人自制镇定的性格是不符的。很明显他动了感情，因此我大胆地诈他。
傲慢仍然闪现在他忿然的眼里，但他明显镇定下来了，因为他深知让步才能达到目的。
“福尔摩斯先生，我长话短说。我是在巴西淘金时遇到我的妻子玛丽·平托。她热情美丽，易于冲动，忠贞不二。我爱上了她，娶了她，直到浪漫诗意逝去，才意识到我们没有共同的东西，完全没有。我的爱在冷却，可她依然深爱着我。这种情感的不对等让我们的生活很不舒心。后来，来了格蕾丝·邓巴小姐。你也许见过她的照片了，她也是一个美人。好了，我不想伪装高尚。和这样的美人生活在一起，怎么能不对她产生感情呢？我对她说只要她感到快乐，我什么都可以做。然而她拒绝了我，并要求辞职。但最终她留下了，她有家人要养活，而我发誓绝不骚扰她。并且她知道她对我的影响，她利用这些影响让我参与了很多公众慈善。现在我实话告诉你，我妻子嫉妒心极强。她很清楚这位英国姑娘对我言行的影响，而这种对精神关系的嫉妒，比对肉体关系的嫉妒更可怕。她恨邓巴，她企图杀死邓巴小姐——也可以说她用枪威胁她离开。
然后也许她们扭打起来，枪走火了，反而伤了持枪的人。我想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我的确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一切要等我见过邓巴小姐之后才有结论。明天上午我们会去勘察现场，下午会见邓巴小姐。请你提前拿到必要的许可证。明天见，吉布森先生。”
第三幕
雷神湖是个狭长的小湖，长满了芦苇。中心部分最狭窄。上面有一座石桥横跨湖面，湖的两翼形成了很深的小池沼。当地警官萨金特先生停在桥头，指着地面说：“这就是吉布森太太尸体躺过的地方。”
在原先的剧本里面，因为找不到合适人选，我删除了萨金**官这个角色。但因为后来静江主动要求出演，我便将这个角色和贝茨先生一起给了她。此刻她穿着维多利亚时代的警官服，声音老成持重，十分符合这个角色形象。我得说，她的表演的精彩程度远远超过我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