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利斯克空间站 On Basilisk Station 序(2)

“噢，这可真是个好主意！”弗兰克咆哮着。“基本生活保障金的增长还不都是为了控制住那群乌合之众！他们支持战争，就是为了维持他们自己的生活水平，要是我们——”
“够了！”哈里斯总统猛地一拍桌子，在霎时的安静之中凝视着众人。他让这安静持续了一会儿，然后倾回身叹了口气。“口舌之争只会浪费时间，”他的语气温和了些。“我们还是面对现实吧——杜肯计划并没有产生我们所预想的结果。”
“我不得不反对这种观点，总统先生，”杜马莱斯特说。“基本的计划仍然很合理，而且似乎我们现在也没有其它的选择。我们仅仅是无法对该计划所需要的经费给予足够的宽容。”
“对它所能产生的税收也一样，”弗兰克的话里有一股悲观的语调。“对行星经济的压榨是有限度的，如果没有更多收入的话，我们无法做到既维持住我们的基本生活保障金支出，又建设出一支强大到能够保卫我们既得利益的军队。”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哈里斯问。
“我不太肯定。用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我可以暂时补上亏空，也许还能维持住富裕的表象。但除非支出曲线有根本性的变化或是我们拥有了可靠的新税源，否则我们只能靠借债度日，情况只会越来越糟。”他苦笑着。“可怜的是，我们所占据的大部分星系的经济状况并不比我们这儿好多少。”
“你确定我们不能削减舰队开支吗，伊莱恩？”
“如果不想冒极大风险的话，就不要削减，总统先生。帕内尔上将已经完美地阐述了，如果我们发生动摇，邻居们将会如何动作。”这次轮到她苦笑了。“我想是我们把他们教得太好了。”
“也许是这样，”帕内尔说，“但我有一个解决办法。”人们都盯着他，他耸了耸肩。“干掉他们。如果我们把边境周围的其他军事力量都消灭掉了，那么我们之后就可以把军力削减到刚刚能够维和的程度了。”
“天哪，上将！”伯格恩愤怒地大叫。“一开始你告诉我们，除非我们全力备战否则无法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现在你又想发动一系列全新的战争？说说你那颗军事头脑中还有什么秘密吧——！”
“等会儿，罗，”哈里斯咕哝着。他的头靠向上将的方向。“你能打赢吗，埃莫斯？”
“我相信我能赢，”帕内尔很谨慎地回答。“关键的问题是时间。”他碰了一个按钮，在桌子上出现了一幅显示着生命分布的宇宙全图。人民共和国庞大的圆形区域位于地图的东北角，他用手指着地图的南部和西部的一连串黄色和红色的恒星系。“最近的多星系实体是安德曼帝国，”他指出。“而大部分单星系政府基本很少变化；我们只需派出一支特遣舰队就能扫灭它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不管它们的武备如何。而如果我们留给它们较多时间的话，它们就会组织成一个整体，这种情况下它们对我们就很有威胁了。”
哈里斯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但又伸手触到了一颗闪耀着危险的血红色的圆珠上。“那么曼提柯尔呢？”他问道。
“这是一张大牌，”帕内尔赞同道。“大得可以与我们一战，如果他们有胆子这么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