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平生 十一

OOC预警
鱼苗的脑洞日常
私设请勿上升真人
皇后娘娘真的！要下线了！
皇后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昏睡的时候越来越多，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偏偏进气又少，整个人看着越来越虚弱了。太子已在凤栖宫守了两日了，连奏折都带到凤栖宫来处理，眼下的青黑和深锁的眉头叫人看着不寒而栗。
陶阳来诊过脉，皇后得的是心病，治不好的。眼下哪怕用药能吊着娘娘的一口气，能撑多久，谁也不知道。
恐怕也就是这两日了。
郭麒麟看着床上的王氏，脸色苍白如纸，脆弱得不堪一击，叫人难过。
母后啊，您这又是何苦呢？
“娘娘醒了！”
王氏抬了抬眼皮，看见朱华欢喜得忙上忙下，心头感动又说不出来。郭麒麟赶忙丢了奏折赶到床前，王氏今日比昨日醒的更多了些，是个好事，好事。
“……朱华。”
长时间的久睡让王氏的嗓子有些哑，她声音低低的，朱华赶忙凑到她跟前来。
“娘娘。”
“都出去，大林……阿娘，要跟你说几句话。”
朱华看看郭麒麟，郭麒麟又看看陶阳，到底是不愿意违背她的意思，朱华带着人出了寝殿，很小心地关好了门。
偌大的寝殿瞬时只剩下了母子三人，郭汾阳还在摇车里睡着，王氏偏偏头，望着摇车，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林，去把弟弟抱来。”
“是。”
郭麒麟答应的很干脆，起身到摇车旁，很小心地把郭汾阳抱起来，回到软榻前，把他送进王氏怀里。
要不然是亲兄弟呢，王氏碰了碰小儿子的脸，他和郭麒麟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大林。”
一滴眼泪顺着鼻尖掉下来，王氏抬头看看大儿子，郭麒麟瞬间也有了泪意。
“阿娘。”
从小到大，阿娘都是他见过最好的女人。阿娘会做荷花酥，从杭州贡上来的莲子，阿娘都会亲自给他剥。后来长大了他就明白，整个宫里，只有阿娘对他好。
所以他不待见皇帝，不待见朱云峰，更不待见朱氏。
只要阿娘不喜欢的人，他都不喜欢。
“阿娘福薄……怕是不能陪你弟弟长大了。”
搂紧了怀里的小儿子，王氏心中有如刀割，他还这么小，便要失去母亲，在这深宫中独自长大。想到这里悲从中来，眼泪便如流水般扑簌簌地往下落，看的郭麒麟心疼。
“阿娘说什么呢……”
强颜欢笑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王氏伸手拉住了大儿子的手，看着他，眼底满是凄凉。
“答应阿娘，照顾好你弟弟……大林，你们是亲兄弟，答应阿娘。”
“儿子答应，阿娘。”
郭麒麟攥住母亲的手，这双手，从前无论何时都是温热的，如今却凉的像冰，叫人不寒而栗。王氏像了了心头一桩大事一般，把郭汾阳又送回郭麒麟怀里。
“阿娘累了，想睡一会儿。”
郭麒麟没说话，抱着弟弟放回摇车里，默默地回到软榻跟前儿。
“大林……我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