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产传·第二章 夜刺(2)

“也不知道什么病，没得治了，就这样吧”郑君说的话越多，声音越小。
“那我就把头一件事跟国君汇禀了，关于背楚-”
“这事，我就不定夺了，你是上卿你跟罕伯他们请示吧。”
子罕因为要准备国君更替的一系列事物，至今没有处理完，子驷子国等人作为执政中枢在整理着遗命。
“晋国他们在虎牢关筑城，要是修好了城池，诸侯的战车不日就能推到新郑啊国君！”
“驷伯！楚国的国君由于郑国的缘故，他的眼睛都被箭射中过。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我啊！如果背弃他，这是丢弃了人家的功劳和自己的誓言，还有谁来亲近我？使我免于过错，就是看你们几位的了。”
子驷闻罢没有多言，便开始请示辅政人选。下午四点左右，郑伯睔卒，谥号成，太子恽继位，子罕任当国，子驷出任执政，子国为司马。新君未立多久，朝中就开始考量背楚从晋的事宜。
“君命未改，各位大夫别拦着我了行不！”一次早朝后子驷又被群臣围得水泄不通。
“驷卿大人！晋国的军队已经开始集结了，不日这新郑城外又是晋国的问罪之师！”
“何罪！你给我说说何罪！先穆公以来即便是我们在晋楚之间游离，但是跟楚国我们是该奉献的贡赋一年都没少，哪个人给我们定的罪？！周天子也不会给我们定罪！”子驷拨开人群往车驾走去。“尉止你给我听好，你别以为从了晋国你就能一步高迁，你又不姓穆你在一旁起什么浪？”
打发完了一般贵族，子驷驾车扬尘而去，在宫门口遇见子国。
“子国！”
“驷哥。”子国看见子驷的车驾，整理了下衣服行礼。
“上车”子驷打量着周围的人群，待子国上车后继续说着：“刚才尉止他们又来说从晋的事。”
“过两天我得去北边。”
“他们的家宰还在跟我们争地？”
“就没停过，他们的家臣们都去挖沟渠去了。”
“就他那几块破地一年能出多少粮食？！”子驷口气有些激动，“他们挖我们也挖，我看是他们挖得快还是晋国军队推得快。”
“晋国前几日遣密使···”
“交割虎牢的事？”
“对。”
“孟献子那个狡诈之人，他以为在虎牢关筑城就能吓倒我们？我们跟楚国的盟书还在呢！”子驷冷笑一声，车开到国府，子产和家臣已经在门口迎接。
“父亲、驷伯。”子产整理了下衣服，向父、伯行礼。
“国侨又长个子啦。”刚才在车中沉重的气氛全无，子驷看着子产稚嫩的面庞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承蒙驷伯恩施，国泰家安，让我们这些晚辈有一个平和的环境。”
子国笑了笑，把随身揣带的包递给子产，又转对子驷说到：“那驷哥我就先回去收拾行囊，有事下午我们西宫再说。”
“好，你去忙，我也得回一趟府上。”
送走子驷，父子二人往居寝走去。子产叫家臣们退散后跟子国攀谈起来：“刚才的消息，楚国国人把公子申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