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4)
我们走到学院长的办公室门前,路过的人群似乎认识她,一路跟在我们后面窃窃私语,我瞅了瞅她,夸哥手里拎着个盒子,盒子上纹着一根带链子的小金锤子,看起来就像是要跟谁拼命似的
后来我才听到保镖们说,那是学院长的“金牌令箭”。在那个女人的手上,这种玩意儿总共也没几个,谁手里拿着,就会像武侠小说里那样可以让学院长给他办一件事。
我看着夸哥拿着盒子自己一个人进了学院长的办公室,没过一会儿,她出来了,手里拎着个一人多高的细长的袋子。
她用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价格从京华那里换了一件让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那是一根生了锈的铁枪。一根我见过的铁枪。
快二十年前,有一个一头白发异色双瞳的年轻女孩儿在这儿上学,经常和夸哥搞实战训练,那个时候,她手里拿的就是这根铁枪。
说到底,终究还是忘不掉。
【六】
我们要离开的时候被叫住了,回头是个戴眼镜的老太太,只是还跟年轻人一样穿着猎魂团的长斗篷和高帮军靴,眼神利的像是两把刀,我就站住了,拉着女儿给她鞠躬。
老太太扶了扶眼睛,好久不见,haneru酱,这是你的女儿么?
我一愣,haneru酱,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我了。
夸哥倒是一点也不见外,随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开板就说,院长,东西你卖得太贵。
老太太挑了挑眉毛,你觉得不值?
夸哥说,不值我买它干嘛。
学院长低头喝了一口茶,低着头表情看不分明,她说,我就知道,只要跟她有关,什么你都觉得值。
夸哥笑了笑,说你不会是要和我叙旧吧。
学院长放下茶盏,看着夸哥说,不可以吗。
这时候犬山也进来了,我和我女儿都被秘书请出去,不知道三个人在屋子里说了些什么。
等出来的时候,夸哥手里提着一条天鹅绒的黑布袋,小心翼翼的把那根铁枪装好,然后用布条缠着,背在背上。
她的腰微微弯了弯,我去扶她,她摆摆手,抬头笑笑说,还挺沉。
那天她心情很好,晚上我们在她家的院子里喝酒纳凉,我女儿脱光了跳到泳池里玩儿水,搞得满地都是水花。
喝到一半有电话打过来,里面是个男人一直在说什么,夸哥听着听着脸色就沉下去,我跟犬山一直没说话,但是院子里吹过来的风突然就冷了。
打完电话她站起来,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喝光,然后拎着那根铁枪就出去了。
至于那天晚上她到底干了什么,我们谁都没问过她,只是第二天早上起床看新闻的时候听到播报员说隐藏在无人区的以鸣神裁为首的反抗军被OR军歼敌两千人,首领鸣神裁被俘虏,两个小时前OR联盟成员凑阿库娅通过投票的方式绕过裁定法院直接对鸣神裁决使用了笑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