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绒绒》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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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绒绒
我们的婚姻只维持了三年零四个月。
那时我刚跟卷儿分手，成天在酒吧里醉生梦死。你来找我，我喝的烂醉如泥。你把我拉出去，突然哭了。我醉醺醺地问你：“失恋的人是我，你哭什么？”
你跪在地上吻我，片刻之后我开始回吻你。那天在公寓里，我没有温柔，没有怜惜，你微微颤抖，显得青涩而僵硬。隔天醒来，你背对着我，我闷闷地说：“对不起。”你摇头：“是我自愿的。”
之后我们没有再联系，很久以后你打电话给我，我问你：“绒绒，你想不想结婚？”
那年初春，你嫁给了我。
很多年后，有人问我为什么当初会娶你。我感觉就像冥冥之中有一双手牵引着我一样。
从幼儿园离开，麦麦一直喊我姑父。我告诉她我不是，卷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一直以为我是了解卷儿的，他理智，冷静。但越理智的人，就越疯狂。
麦麦出事是在一周后，她在洗澡时被发现手上有很多红痕。麦麦的父亲愤怒的找到了幼儿园，同去的还有卷儿。最后麦麦指着你说：“绒绒老师说我再尿裤子还会打我。”
绒绒，这些都是我听卷儿说的。他说：“我也不愿意相信，但小孩子不会撒谎。”
当晚我打电话给你：“我在楼下等你，直到你下来。”
我在车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凌晨两点，你披着一件外套走下来，身形单薄。你问我：“你是来替花家讨公道的？”
“会受什么处分？”我自顾自的说道。
“被辞退，或者还要坐牢。”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发动引擎：“去花家，看能不能私了。”
你没动：“这算什么？”
从卷儿那里知道你的事后，我焦灼、烦躁，迫切的想要见到你，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到这里来了。我沉声道：“绒绒……”
“不是我做的，我说过，黑锅我不背。”你打断我。
这时你的电话响了，你接通后：“嗯，我没事。”
挂断电话时，你不小心按到了免提键，一个男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会处理好的，你好好休息。”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当时我不知道，他是幼儿园园长丸。
周末，我约卷儿麦麦去游乐园。只有我和麦麦两个人时，我问她：“真的是绒绒老师打的你？”
最后她终于告诉我：“是姑姑让我这么说的”体罚麦麦的其实另有其人最终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卷儿却让他说了谎。
我拉着麦麦站了起来，卷儿从一米开外的地方跑过来抱住我：“立风……”
我轻轻掰开她的手：“我要带麦麦去幼儿园。”
可绒绒，我还是晚了一步。我遇到丸时，他告诉我体罚事件已经查清楚了。他又问我：“今天幼儿园聚餐，要不要一起？”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用了。”
但最后，我还是鬼使神差地去了你们聚餐的那条街。一群人从饭店出来，你与丸并排走在中间。我的车正好停在你们面前，丸笑到：“飒先生，真巧。”
“不是巧，我是来接绒绒的。”我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