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东方雪翎谣 第十四章(3)

“随你怎么说，我也就好意担心你一下而已，”灵梦将空水杯递给咲夜，后者接过去正着放在一堆倒扣的干净被子旁边，“只是我有种预感，你以后在家里恐怕少不了被偷窥了。”
“家庭和感情上的事，”咲夜随手将毛巾搭在椅背上，嘴角逗趣似地一撇，“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就别为二十六岁的大姐姐操心了。”
此时灵梦正半仰着用嘴把刘海吹起来让额头透透气，她一听这话，吹气的嘴陡然停住了，“可能是时间太久远了，”巫女坐了坐正，把湿巾取下来，坏笑着幽幽说道，“你似乎不记得，上次提及两个年龄数字的时候被我怎么样了，对不对？”
“随你怎么说，我也就好意担心一下你长大成人以后的日子而已，”咲夜摊了摊手，模仿着灵梦方才的语气，“如果好吃懒做的贫穷巫女博丽灵梦小姐真能成家的话。”
“我是怕麻烦不假，所以我也懒得去想以后如何，”灵梦大方地承认了咲夜的说法，她踱到裹尸袋前将油亮的拉链再次拉开，“现在只想赶紧把这破事搞定回去补觉，一想到刚才累死累活把个一睡不醒的家伙搬了十里远我就来气。”
随着拉开的袋子缓缓朝两侧张开，瓷器匠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庞迎面展示在灯光下。一凑近瞧，他更像是一尊经过暴晒熔化了的蜡像，由于长时间泡水，五官和皮肤的纹路全都浮肿难以辨认，疤痕和撒在身上的石灰让他看起来老了五十岁。
衣服满是刮蹭出的破洞，下面露出斑驳的血污。沾在腮帮子和鼻子上的泥土让本就黝黑的皮肤像是发了霉，胡碴子硬得能扎疼人，而枯萎的头发则软绵绵地垂下，仿佛随时会从脑门上脱落，因为下矿洞时裹着头巾所以显得无比蓬乱。嘴巴微微张开着，能看见被旱烟熏黄的门牙，干裂的嘴唇侧沿还粘着某种奶色絮状物。
瓷器匠的指甲基本都磨没了，指甲盖下面血肉模糊，估计是死之前拼命地徒手在洞穴坚硬的石壁上刨挖着。和橡皮一样软的手指极不自然地摊开，整个手掌都脱了层皮，脏兮兮的东西都渗进了坏死的肉里。
咲夜抽出一张纸巾塞进玻璃杯里，随即从小桌上顺手取过那些牛皮扣包的其中一个，来到裹尸袋跟前，“你的直觉告诉你什么？”
“如果一点可供提示的已知信息都没有，那不叫直觉，叫神谕，”灵梦忍住打喷嚏的冲动，腐败的气味让她的鼻子直痒痒，“不过我倒是想到一个法子，可以直接告诉我们一切我们想知道的。”
“说说看？”咲夜没有打开扣包，而是将它捏在手中把玩着。
“有必要的话，我可以设法穿过三途川去到彼岸，直接把死者找出来当面询问他们，”灵梦明明提出了一个十分简便的方案，脸上却挂着难堪的苦笑，“只要阎魔不找我们的麻烦就行。”
说得跟在菜市场上赊账一样。咲夜也忍俊不禁地拍了拍额头，“这可不叫告诉我们一切我们想知道的，”她将扣包竖起抵住下巴，“就和医生给病人看病一样，询问病人哪里不舒服只是其中不太重要的一环，要作出诊断终究还是得细致地望闻问切。”
说完，咲夜将扣包的金属扣解开，一长串叠在一起的挂袋像卷帘一样下垂着展了开来，其中整齐地陈列着镊子、剪刀、五寸目镜等各样小巧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