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东方雪翎谣 第十四章(5)

但是猫车说地下河断流了呀！咲夜感到一阵缺氧，好像自己也在呛水的同时脑袋上挨了一下一样。
焦躁以及无聊让灵梦傻傻地挠了挠头，这和她想象中的侦探游戏好像有些不太一样。按灵梦的理解，这种事情不都应该是搜集好线索，然后经过推理帅气地指出犯人就完事了吗？怎么会越搞越不对劲呢？
“因为透过现象看本质本来就不是件能一步到位的事情，”咲夜仍然手持放大镜猫着腰，不用看都知道这十六岁的小姑娘心里在想什么，“现象只能提示你一个方向，通常情况下离真正的本质还远着呢。别总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
被教训让灵梦感到很不开心，但教训得又很对，她只得拉下一副苦瓜脸，“你又发现什么了？”
“一件很要命的事情，”咲夜直起腰，严峻的脸上一片蜡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她抬起尸体的右胳膊展示给灵梦看，“你瞧这个。他的手臂内侧，仔细看。”
灵梦蹲下来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下那支比她大腿还粗的手臂，上面的毛发很旺盛，她从来都不喜欢毛长得太长的糙汉子。要说有哪里不太对头的话，倒是内侧静脉处有一片红肿，一直延伸到了上肢，就像是人害羞时从脸红到了脖子一样。
除此之外，并无异处。然而殊不知，这就是咲夜想给灵梦看的。
“他的血管全破裂了，大量的血液淤积到皮层下造成肿胀而且整支胳膊变得很重，”咲夜觉得自己也变得很重，艰难地站了起来，两腿由于蹲得太久直发麻，“不仅是手臂，全身的内脏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关键在于，这些破损都是他还活着的时候产生的。也就是说，这位老哥在死之前就已经不是个完整的人了。”
最后这一句听得灵梦背后发凉，“这会和吸血鬼有关吗？”
“不知道，如果是个吸血鬼身上出这样的状况，我们可以说它是吸食铜芘酚过量。但人类因为身体结构相对复杂，就不好说了，”咲夜一面说一面把胶皮手套摘掉，“我们恐怕还是得实地去一趟。事情已经诡异到哪怕去彼岸问死者本人，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的程度了。”
至少我们现在知道，这几个人出事的地点就在妖怪山地下两百米左右的石灰岩溶洞中。经历过溺水和头部受创，最大的疑点则是脱发、呕吐以及体内溢血这些更像是得了某种疾病的症状。
“地下两百米左右的石灰岩溶洞，那可太大了，据说它的延展面积几乎比整座妖怪山还要广，”灵梦发愁地吐了吐舌头，“而且这听起来跟那片蛤蟆池塘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不是吗？”
“除非，”咲夜将脱下来的胶皮手套随手扔在尸体的胸膛上，意味深长地和灵梦对视着，“池底有一个洞穴可以通向地下，矿工们遇难后就是从那里被冲出来，然后浮上池面的。”
灵梦一听，眨了眨眼睛，半张开嘴，喉咙里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她有点不知道在整理思绪的时候该把视线放在哪，便只是低头最后瞧了一眼瓷器匠那干枯的脖子，还有浮肿变紫的嘴唇。停在树杈上歇脚的灰鸽在咕咕叫地抱怨，尸体从头到脚涂满了从窗外倾泻进来的亮光，皮肤被晒得瘪了下去，比鱿鱼干还要轻薄而且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