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年少荒唐的梦（九）

班湘刚刚拍摄结束就买了菜奔去张九龄家，肉类在与蔬果两相对比下就少的可怜，本来她也没打算吃荤的，都是买给张九龄的。一个星期之后就是Noble的高定秀了，负责人说这段时间里她还得再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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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开门，因为厨房正对着大门的布局，班湘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和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张九龄，许是抽烟机的声音太大盖住了开门声，张九龄半晌没有动作。班湘愣住，要不是看见张九龄还以为是自己走错门了，她倒是希望自己只是走错了，也就不会太难堪。
班湘拎着一大袋东西站在门口，最后禁不住手酸，动了动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张九龄寻声抬头，与女人调笑的声音戛然而止，把一副心里有鬼的样子摆到明面上。
大家谁都没有先动，是卫柠的一句话打破僵局，“九龄，这是你朋友？”班湘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回道，“不是我上这来干嘛？不仅是朋友，前面还得加上个女字。”
班湘本以为张九龄会很快解释清楚她的身份，即使她本来就知道张九龄和卫柠前段时间一起去医院的事，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张九龄沉默了很久，还是只回了句，“嗯，她叫班湘”，别无表示。她知道让张九龄跟卫柠说自己是他女朋友是挺艰难的事，但是她也没有想到，张九龄会不回应。
卫柠打量着站在门口的班湘，瘦瘦高高气质清冷，立体的五官配上精巧的脸型，外貌和气质在圈里也都绝对是上乘，这么多年张九龄选女朋友的眼光还是没变差。视线再往下移便看到班湘手上提的袋子，立刻含笑讽道，“班小姐，九龄还是比较喜欢吃肉，你节食减肥的话就别带上他了。”
温婉克制的语气也许让人听来是无比动人，但对班湘来说，就像毒蛇的信子，扎进她的心，窒息和寒冷就是它的副作用。班湘开始微微发抖，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张九龄，张九龄不言不语，原本坐在卫柠旁边，忽的站起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话。
见张九龄没有说话的打算，班湘深吸口气想稳定自己的情绪，“不好意思，我买了荤的，这些都是给他的，我只吃蔬果。还有，我和我男朋友饮食习惯怎么样就不劳您费心了。”原本想平静地反击，开口还是带了情绪。
张九龄抬眼看了班湘一眼，有犹豫有惊诧还有更多的难以言说，班湘无意中对上他的眼神的一瞬间，愤怒退却，剩下的尽是不甘与寒心。转身拎着包要走，张九龄略有动作，卫柠突然皱眉转身捂着肚子，张九龄一时慌了神也顾不上班湘，只忙着问卫柠的情况。
班湘走得很慢很慢，不是希望张九龄能挽留她，她只想要一个解释，哪怕是他从来不曾喜欢过他也可以。可是没有，没有任何人追上来，她一个人走到楼下，发现已经天空开始飘起小雨，又一个人打了辆出租车准备离开。
当班湘俯身准备钻进车内时，卫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等等！”班湘转身，卫柠没有撑伞，也没有穿外套，任由着风吹雨打，“班湘，对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九龄的女朋友，你别走好不好？我走。”
卫柠楚楚可怜的表情配上湿乱的衣服，一瞬间差点蒙蔽了班湘，她甚至差点以为卫柠是真的只是不知道，班湘心里讽刺，本准备不搭理她，但却做不到忍气吞声，“您可快回去吧，他该心疼谁就自会心疼谁，您不用在这儿我装苦肉计拉好感，挺掉面儿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