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年少荒唐的梦（四）

很长一段时间里班湘和张九龄都只是保持着简单的朋友圈点赞之交，这就是进步了，刚开始那会儿张九龄刷朋友圈看到班湘的动态只是简单的划过去，不细看也没兴趣。
不多联系不代表不见面，陈静把张九龄的健身房地址卖给了班湘，班湘一咬牙办了个卡，卡都办了不用完班湘得把肠子悔青。
每个星期日张九龄都能准时在健身房与班湘“偶遇”，有时候班湘会主动搭讪，张九龄都应着，虽然不多说但算是耐心，班湘能体会到这细微的变化。
“班湘，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采取行动啊？”
“我这不是正追着吗？”
陈静讶异，这也能算是在追？要是按照这个速度，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还是要下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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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后的时间就跟手里流沙没两样。张九龄的演出排的越来越多，仿佛是要无穷尽的忙碌，王九龙也跟着忙得脚不沾地，陈静心疼得很。
好不容易逮着了他能连休一个星期，刚好赶上公司团建，说是团建不过就是大家各自拿着两张票各玩各的互不干涉，班湘和陈静都隶属同一个公司，不过是部门不同，好在团建地点统一。
班湘推脱身体不适不想去，一个人去玩又有什么意思呢，走走停停到头来不过是孤单。
陈静脑子一转涌出个点子，班湘和张九龄没有进展那她就来帮帮他俩，这回就不信还能磨磨蹭蹭的了，不说一蹴而就，进一大半是绝对没问题。
她背着班湘偷偷领了四张票，两张给班湘两张给自己。转头又撺掇着王九龙给张九龄发消息，“师哥，静静公司团建，和我们一起去吗？”
张九龄看到屏幕上的消息想也没想就下意识打出拒绝的话语，那头大楠又发消息来，“班湘和我们一起去，俩女的一男的我这个免费劳动力肯定不够啊，你就当帮我一忙顺便旅游散散心。”
张九龄握住咖啡杯小口小口抿着，似是在权衡，“哪里？”
王九龙回得很快，在他看来约师哥出来这事就算是稳了，“瑞士，圣莫里兹。”
张九龄想起卫柠从前一直和他说想去瑞士夜场滑雪，想在他耳边说爱你。开始是没钱，后来是没时间，直到最后张九龄也没能兑现答应陪她一起去的誓言。
既然卫柠不在，那便自己完成这个少了一半的承诺，无关风花雪月，只是对过去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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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滑行声与广播里的标准女声交织成这座城市的印象，或欢欣团聚或锥心离别，浮生各色。
张九龄抬手看腕表，十五分钟了，倒不是剩下三个来得太慢，而是他习惯性早到，刚开始在一起那会儿卫柠没少因为他约会迟到而生气，就给他定下了规矩，他至今遵守，没有多少记忆与感慨只是习惯。
王九龙和陈静很快到达，边走边吵，“都说了不要带这么多瓶瓶罐罐，安检过不了怎么办？非得带这么多东西，行李肯定超重。”
陈静也不甘示弱，“有本事你别和我一起旅游啊，现在就把你的东西拿走我自己一个人和他们去。”王九龙被梗住，自己的女朋友除了宠还能把她怎么着啊。
班湘姗姗来迟，行李箱不太重，人重。她从家里出发之前把几件厚衣服扒拉出来穿在身上，免得到了瑞士还要临时加衣服。但她忘记了北京是暖春季节，这身行头显得有些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