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最爱和德云社(三)(2)
“谢什么啊,早点回去休息吧,都累一天。”
“李老师辛苦了,拜拜~”
“九春老师再见……”
看着九春老师都要出门了我才缓回神来,我只听老师们说过现在的观众有多疯狂,但放到我自己身上,我根本不敢相信。一是不相信有这么多人喜欢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演员,什么微博、超话、录像、拍照,二是不敢相信她们真的会堵门,可能堵门也不是为了看我,但是我不相信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子为了看一眼相声演员,要个签名会这样受苦受累。
老师说过,干这一行,没有什么太高的社会地位,换到以前不过是下九流的人,现在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就是“戏子”,相声虚假繁荣,戏曲也在慢慢消失,我一个姑娘冒了多大的风险,也只是因为热爱和继承。
@阮东儿:“希望大家以后买票来捧场,没买着票的也不要堵门,夜寒天凉,早点回去休息。”
我只是一个姑娘,说相声的姑娘,请不要那样捧我,受之有愧。
这句话,我终是没有说出来。
最近演出很密集,我家在昌平,离广德很远,所以我选择和二张挤一间宿舍,用二张的话就是我想和他住一起当舍友还要用家里远这种借口,好吧,我就是想和我兄弟们住一起。
忘介绍了,二张,本名张岚,因为我们这一批孩子里还有个姓张的,叫张海蛟,他要比张岚大一点,为了区别就管海蛟叫大张,把岚岚叫二张,不过我平时还是喜欢叫他岚岚,因为有时候读的不清楚就像是在叫我妹妹的名字,洛洛。
我已经快一年没见着她了,洛洛被我妈送出国学美术了,别人一说起我俩总是“何寒和何洛俩小孩,一个说相声一个学画画,都是为未来的艺术家啊”可能只有我们洛洛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国吧。
因为,她当时死活要跟着我一块说相声,爸妈管不住我但是能管住她啊,磨了几天办下护照申请好学校就把洛洛给绑架到了日本,丫头又是绝食又是闹脾气,最后连夜给摁上了去日本的飞机才算消停。
“哥哥哥哥这个画的风格贼好看!”
去了没一礼拜就嚷着要见我,我连电话都不敢接,怕接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我接她回国,我心软肯定会去接,那我爸妈非得打死我。没想到最后她拿着一副画冲着镜头显摆,满脸都是“我爱画画”的表情。
“哥明天上台说窦公训女。”
“训啥?唉不管了看这幅,好看嘛~”
“好看好看,长的像你。”
我当时想把她从日本揪回来,怎么着这是,走的时候在机场攥着我哭的和个泪人似的,行李箱里放着的都是什么快板和扇子,刚走多久,移情别恋?
算了算了丫头大了,相声都没办法拯救了,人不想咱但咱想人家啊。
“何寒,你晚上和谁搭啊?”
“大张,窦公训女。”
我拿着一把扇子四处游荡,最近我不逗了,改捧哏专场了,和高筱贝那次《黄鹤楼》真的给我留下了阴影,我也不对活,能坑几个算几个。
“那你可得快着点,今儿还反场呢,阮阮唱大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