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爪子(2)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弄的？”
他回头，扬起了眉头，“是的。”
我考虑着到底用不用脱鞋，他貌似看出了端倪：“不用换鞋了，我家也没拖鞋给你换，快进来吧。”
5.
我左脚在前，刚跨进他的家门，他便突然以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命令到：“别动，千万别动，别踢到它了。”我急忙定住往脚下看，可是什么都没有。难道被我哥们说中了？他仿佛又看出了我的端倪，解释到：“不，你看不到它的，要看地面的痕迹。”我又往脚下看去，他却说：“好了，进来吧，它已经走了。”
我呆立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进了屋，思忖着，难道真被我哥们说中了吗？我现在都有点不敢把门关上了。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顾忌，“要是你愿意就让它这么敞着，我也不会介意的。”
听他这么说，我还是带上了门。
……
6.
“刚刚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
还知道吓到我了，他又说我看不见那个东西，难道他知道那是他的幻觉？但是如果他知道那是他的幻觉，还为什么要阻止我踢到“它”呢？
“呃，还好，刚刚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
“啊？”完了，这厮可是病在腠理，不治将恐深啊。
“这正是我请你来的原因啊，帮我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样啊。”我现在几乎都可以断定这厮在精神方面是有点问题的了。
“是的，快请坐吧。”
我入座沙发，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小啜一口，便置于桌上而不顾。而此时，他也在我对面坐定。
我要转移下他的注意力，让他放松下来，这样才好进行接下来的工作。
“对了，这，呃，是栋废弃的房子，你是怎么接上电的呢？还有水，这里有自来水吗？”
“电是接的工地原来施工时的供电线路，水也是。”
“这么多年过去了，工地的水、电都还没断？”我对此相当吃惊。
“我也觉得很惊奇，不过这里这么偏远，被他们遗忘也是很正常的吧。”
“也许吧，”我突然发现天花板的四角都装着类似摄像头的东西，“那些是……摄像头？”我指着它们问到。
他跟随我的目光环视一周，“是的。”
“那是干什么用的？”
“为了捕捉到那种看不见的东西。你看看你坐的沙发的右边吧。”
那是沙发靠墙的那边，我探头去看，那里布满了深深的抓痕，像是猫抓的痕迹，“猫抓的？”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会不会是外面的野猫跑进来抓的，所以之后我每次离开都会确定门窗已锁紧，虽然如此，每天沙发上还是会出现新的抓痕，我实在弄不懂要是野猫的话，它们是怎么进来的，于是我专门装上了一个摄像头对着这里，24小时录像，包括现在也在录像。”
“那，找到野猫是怎么进来的了吗？”
“那不是野猫。”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继续说：“装上摄像头的第二天，我去看录像带，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但是一条条新的抓痕就那样凭空出现在了沙发上，就像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