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羊》(4)

「奈子，我们一起吃吧？」
松本雅美拉着石原奈子的手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却被石原奈子挣开
「谁要和你一起吃了？」
松本雅美没有说什么，默默看着石原奈子跑出了教室。
晚间，石原奈子约金智妮在天台见面。
「怎么，你喜欢她？」
「你能看得出来吧。」
「她刚转来第一天，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
「她杀过人。」
「很久以前我就听说了，但是我不会相信的，」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
「我爸爸接手了这个案子，她爸爸为了她，欠了我爸爸好多钱，」
「妮妮，你还是不相信吗。」
金智妮看着石原奈子认真又陌生的脸，扭过头去
「不相信。」
「嗯，」
「我们没有关系了。」
金智妮斜靠在天台的围栏上，回过头是一片昏黄。夕阳一落，整个世界就颠倒了，颠倒是非，颠倒黑白，颠倒光与暗。
或许就是从那以后，金智妮彻底喜欢上了金智秀，愿意为她与最好的朋友决裂，她在金智秀看不见的地方，默默保护着她。
「终于说了一句话啊。」
（三）
「jiang~杀人魔的书包——」
雅美抢走了金智秀的书包，旁边是一片湖，湖面上漂着许多人们丢下的垃圾，湖水浑浊不堪。
哗啦啦几声，金智秀书包里的书全都散落到了地下，此时金智秀被两个力气很大的男生抓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书被一本本丢进了湖中。
雅美的手中还剩下最后一本书，一本带着密码锁的笔记本，是金智秀的日记。
她走到金智秀面前，狠狠地踹了金智秀的小腿，金智秀直直跪在了地上，之前的擦伤还没好，又遭受了巨大的冲击。
「密码是多少？」
「……」
「说啊，」
「嗯？」
在一旁围着的都是同学，石原奈子在一边饶有趣味地盯着金智秀，没有上前。
雅美扯开了密码锁，翻了几页，大声读出了日记的内容
「2019年5月30日，她们就是一群把快乐凌驾于他人头上的蛆虫。」
「2019年6月12日，我想死了。」
石原奈子听了关上了手机，慢慢走到金智秀面前蹲下。
「想死吗？」
「……」
「你竟然也想去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智秀狠狠地盯着她，想让面前这个笑得癫狂的少女彻底消失。
「那你就去死啊，又没人在乎你。」
话音一落，金智秀的世界像是崩塌了一样，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嗡鸣声持续不断。
「你不应该，以命抵命吗？」
石原奈子看了松本雅美一眼，雅美一拳打在金智秀的脸上，金智秀感到巨大的冲击，倒地不起，脸上的疼痛渐渐蔓延开来，过了一会又被两个男生拉起，接着又是一个巴掌。
金智秀感觉到了鼻子流出来的发热的血，还有嘴角边快凝固的血迹，她的嘴角因为硌在了牙上，肿起一大圈，周围有些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