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麒麟】眼前人是心上人（别传 终）(2)

来不及仔细看看这个孩子，叶子最后的时间，一直在念着的这个孩子。那个被叫做咱们的孩子的女孩，到底是谁。叶子不会再告诉他什么，他也再不能知道关于叶子的全部。安排人天一亮就去采血，郭麒麟急切地想要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心里期待的答案到底是怎样的。
“你在江家找到的那个眼线，我想见他。”
“少爷，这不合规矩，您花钱买消息，可不能见人，您是知道的。”
“我就是要见这个人，价钱好谈。”那个消息奇准无比的内线是离江家最近的人，关于叶子的种种也许那个人能知道一二。
掮客是生意人，有钱赚自然肯出力，可江家正是混乱的时候，那个眼线突然失联，只是束手无策。郭麒麟催的急，一刻不多等的，掮客干脆给了一串号码让他自己找去。“这个号码是新的，对方说今天结束之后用这个联系。他让我备了船连夜去马来西亚，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估计是遇上麻烦了。”
用自己的号码拨过去，没人接听，不死心，一遍一遍地拨着同样的那串数字。房间里总是出现恼人的声音，越是焦急地等，越是让那个乱七八糟的声音搅得心烦。寻声而去，翻开门厅里的背包，手机屏幕闪亮着，上面分明是郭麒麟的号码。握住不停响动的那只崭新的手机。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看向叶子的方向。
背包里有她的新身份，现金，分明是要逃难的准备。
“老板，江家的人快到了，咱们得走了。”
脱下血色斑斑的外衣，盖在叶子的身上，让她好好地躺在沙发上。特地去洗了手，沾在手上的血迹一点点被冲淡，叶子的血顺着水流消失在他的眼前。回到她身前，把她脸上的血污擦净，拢好头发，又回到原先的模样。“知道你爱美，我给收拾好了，不让别人看笑话。”
像过去一样，他在外演出，叶子等久了就窝在沙发上小睡，他回家把裹好，抱回床上。只是过去，她总是会被弄醒，胳膊勾着他的脖子，把小脸埋在他怀里，小猫似的蜷在一起，整个人温软的。可如今，只有僵硬冰凉的身体，不会再勾他的脖颈，不会再撒娇示弱。
连夜赶路到安全的地方，请人收拾好叶子的伤口，选了她会喜欢的连衣裙，拎在手里，把所有人轰出门，坐在她身边。忍着眼泪，一点点擦干净她的皮肤，轻手轻脚穿好新裙子，生怕弄疼了她。一切停当，那天白色床单放在手边，他试了几次，不能忍受那块白布盖在她的脸上，颓废地坐在她身边，想问的话再也不会得到答案，那些未解的困惑再也没有人说出原委。他疯狂过，怨恨过，放纵过，却从未如此空虚。
枯坐半日，大脑停摆，没一个动作值得做，连呼吸都显得多余。
“老板，结果出来了。是同一认定。”
踉跄着去安置ALAIN的房间，推门看见小姑娘正垂着头流泪，小手忙不迭地去擦，却堵不住不断涌出的泪水。他贴过去，蹲下身要给女儿擦净泪水，却被小丫头果断地躲开。
“妈妈说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
“不可以让别人擦眼泪。”她眼睛晶莹的，带着浓浓的哭腔，却一字一字说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