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子.罪（江陵卷）(3)

“尽管这样，我还是担心。”陈雯轻轻的咂嘴。
“担心什么?”
陈雯没有出声。
“懂了。”江陵嘴角弯成月亮笑道：“这样就打算认输了？我还会跟你抢不成?”
“不是。”陈雯低垂下眼黛，明显沮丧地侧转了身，看着从窗外涌进的月光，低估着说：“你就像这月光一样，而我就像角落中的黑暗，你的每进一步便是我的退却，直至逼至角落。”
“听起来很像在隐忍，还是不满呢？”江陵眯起了眼睛。
“都不是，只是……”陈雯停顿了一下，随后轻声低语：“一种难以描述的自卑，告诉我只配活在有你的当下。”
“那么如果我不在是不是你就有自信了？”
“别胡说……”
江陵眯起的眼睛逐渐形成一条黑色边际的地平线，像随时等待日出的启幕，开始认真的表情浮现。
“刚才你不是说我像月光，你像黑暗吗？你说光明可以逼退黑暗，那么你知道宇宙中形成的黑洞吗？”
“嗯～”陈雯摇了摇头。
“据说它有捕捉光的能力，连太阳也拿它没办法，若用刚才的例子加以说明，就是光明也会无能为力，简而言之，最纯粹的黑暗，连光明也会为之却步。那么，其实你比我更加优秀，只是你习惯了，实际上，你施加给自己一个‘不如我’的包袱，只要你愿意主动表达，你不会逊色于我的。”
“可我……”
“没什么好害怕。”江陵感觉脑海间有一个人莫名的通过她的嘴说出这样一句话。
“若用棋子来说，你便是将，所有一切终要自己承担。”
“什么意思？”陈雯适应了黑暗，看见江陵直勾勾的眼神感觉有点发毛。
“没什么。”江陵缓过来翻了个身，用背影面对着她轻声说：“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