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辫儿的学艺生涯（十七）(2)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你说的对，我没办法确定他们是不是孙中山的人。”郭德纲又问了人长相，这类人长相又极为普通，难以分辨。
“我只有亲自去一趟才能弄清楚，生逢乱世，谁的钱都得赚。越快越好，这件事对谁也不能说，包括来联系我的人，对外就说我回去探亲去了。”
“那行。 我把那个德国大使送我的猫眼卖了，能撑一阵子，省得你看着来气。”二人商议完毕，郭德纲去书房收拾稿件。过了一会，金子兴冲冲跑了过来。
“师父，有几家社团邀请咱们去给他们写本子，我想反正最近也不能演出，正好看看做点什么补贴一下，可巧机会就来了。”
“不行。”
“我已经答应人家了，定金都送过来了。”金子继续解释道。
“谁叫你答应的？退回去。”郭德纲呵斥道。
“我这不也是为社里好。师爷的钱您不要也罢了，这送上门来的买卖您为什么拒绝呢？您放心，好的东西我不会交出去的。继续耗下去师兄弟们吃什么？”金子也是心急，一口气连珠炮似的说下来。
“金子，你有这个心意师父很欣慰，你就是把咱家底给人家，我照样能比他说得好。我不是怕这个。”
“那因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本事做这件事情。”郭德纲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二人僵持了一会，郭德纲先开了口：“我这几天要去上海，这次不方便带很多人，你愿意跟我去吗？”
“师父，我毛手毛脚的，服侍您也不周到，还是让小辫儿去吧，他爱玩。”
“也好，你在家里待着，社里的事你不用管，还撑得住。这两天休息一下，多练练基本功。回去吧。”金子赌气回去了，把钱退还了人家，那人把他埋怨了一通，金子只得和人道歉。思来想去，仍想不通，一直以来他很想得到师父的肯定，也更希望得到外界的肯定，好几次人家请他演出，都被师父驳回了，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就不能得到他应得的那部分。眼看着这次的意见又被驳回，只得作罢，更加忿忿不平。
郭德纲走准备去小辫儿房中叫他收拾东西，来到后院，见小辫儿趴在屋顶上伸手够刚刚玩飞了的沙包，本来被金子弄得正没好气，张口骂道：“张云雷你给我下来，小兔崽子毛还没长齐呢，一天到晚就想着爬高，你不怕摔死啊！”小辫儿一听叫他全名了，吓得赶忙从屋顶顺着梯子爬下来，躲在九郎身后。
“九郎你也回家收拾收拾东西，我带你和小辫儿去上海。”
“诶。”九郎看了眼张云雷，眼神中包含着自求多福之意，二话不说溜回了家中。小辫儿一听去南方，那还顾得上师父在生气，扯着师父的袖子晃来晃去。
“师父，您终于肯带我出去玩了。”小辫儿的眼睛亮了起来。
“就知道玩，你这孩子怎么没心没肺的，学学你师哥，别一点不知道愁。”郭德纲戳了戳小辫儿的额头，再大的气也生不起来了。
“有师父、师哥在，我管那些干什么。”
“哪天师父不在了呢？”
“除非您赶我走，不过话说回来，您舍得我这么鲜嫩的小兔崽子吗？”小辫儿把脸凑了上去，眨眨眼，睫毛忽扇忽扇的。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