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极东】耀菊短篇

漆黑的夜色，醉人的月儿嵌在碧空中，散发着浅色的若有若无的光晕。月光泻在笔直的鹅卵石小径上，晶莹的石头在光束的沐浴下愈加显得雪白可爱。 
月光下，一人迎面而来。
黑色的短发蓬松着，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令人忍不住想狠狠地蹂躏它。脸背着光，看不大清它具体的样子，只是深色的瞳孔闪烁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浓密纤长的睫羽很好地掩藏住了眼底的急躁和担忧。一身雪白的军服，手半揣在口袋里，金属皮带扣在月下一闪一闪地发亮。
本田菊脚步匆匆，独自一人朝远处赶去。
他一边走，脑海中一边回想起了下午会议室里的情形。
当会议结束了，他正准备走的时候，伊万突然用手扯住他军服的袖子：“本田……”他半眯着眼，嘴角微微的抿起来，“王耀，病得很重，”他又特意咬重了读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强调了一下：“真的、真的很重。”
本田菊转身，不着痕迹地从伊万手中抽出袖子。他轻轻垂下眼帘，乌黑的眼睛死盯着会议室木质地板上的一颗螺丝钉，好似在细细欣赏地板的奢华，机械的声音里没什么感情地说：“在下不是已经给他送了药物。”
“唔，不是这个问题。”伊万的圆脸隐藏在窗帘的阴影里时隐时现，紫罗兰色的眸子黯淡着，哪还有半点往日卓然的的风采。“耀君他从几天前到现在，一直在发烧，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而且，”他略有些艰难地抬起头，“本田先生，他一直……”
伊万偏头向阿尔弗雷德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随着一声凄厉又颤颤巍巍的“吱——”，医院老旧的木质大门被猛地一下地撞开了。本田菊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与屋内的人对视了。那男子本是默默无言地埋身在书桌后面，听闻声响，极快地直起了身子，幽深锐利的眼眸直击本田菊心脏。
“您……醒了。”本田菊很快恢复过来，双目直直的朝他望去。
“还好。”王耀唇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眼神也是飘忽着，勾着点讥嘲和挑逗，“你呢，你又来干什么？嗯？”他抬手掐掉烟头那一点若隐若现的红光，用鞋尖在地上随意碾了几下，又眯起眼睛问：“来————施舍我？”
这人的阴阳怪气本田菊早就见惯了。状似波澜不惊地拂拭了几下衣袖上不存在的尘土，本田菊再次望向他：“他们说您病得很重。是药物不够吗。”
王耀嗤笑一声，伸手把肩上披散的乌黑的长发拢到身后去，“小菊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他陡然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本田菊，每说一个字就离本田菊更近一步，“你该不会以为——那是真的吧？”说完最后一个词，王耀的鼻尖已经快要贴上他的额头，本田菊也得已近距离观察王耀的脸庞——不大健康的苍白。漂亮轻佻的丹凤眼下是一片青黑色，显然是睡眠不足的症状。双颊透出病态的红晕，眸中流露出的神色，不像是个正常的人类，反而类似于野兽捕食时的那种对猎物的兴奋、狂热之情。
本田菊静静地道：“王耀先生，您这样…于理不合。”
王耀好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诞至极的玩笑，竟没有憋住笑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于理不合？那么小菊，你来告诉我，”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本田菊，用两根手指粗暴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本田菊看向自己，“礼，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