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上次弄成了连载）(13)

“你要我喜欢一个画像中的女子，这怎么可能？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一样，”霓裳仙子思考着该如何形容，“像你一样有特殊的癖好。”
朱灵道：“其实不需要非常喜欢，哪怕有一点点喜欢也足够。可是，神女宫的女子们，包括师父您，都觉得自己最漂亮，看不得别人比自己更美。像洛神这种与世绝伦的美貌，虽然是画出来的，也足以让你们嫉妒万分，又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但我不同。我喜欢洛神，她太美丽了，恍若仙女下凡。我每次举着洛神图，看着洛神做各种修炼的姿势，便欣喜万分。也正是因此，我的姹女功才一日千里，毫无瓶颈。
师父，难道您自己不清楚吗，为什么百合是神女宫的圣花？那是因为创派祖师她老人家也喜欢女人，洛神图画的正是其所爱的女子。我看着洛神图，便能想象到祖师她的寂寞。她不敢说出自己的爱，她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子嫁给别人，她只能将其画在卷轴上排遣寂寞。可惜，一代传一代，大家终于忘记了祖师的教诲，忘记百合圣花的意义，姹女功也再无一人修炼至大成。”
朱灵连连叹气。唐诚看着她，居然感受到一种绝世的孤寂。
“对了，难道那个采花贼就是你？”霓裳仙子道，“你喜欢你姐姐吗？那可是大逆不道。”
朱灵道：“没有血缘关系，姐姐她是夫人出轨所生。我是私生，又是女孩，我娘又死得早，小时候备受歧视和虐待，所以才离家出走，投奔神女宫。在我幼时，只有姐姐对我好。等我学成归来，才知道爹发现了夫人出轨的事情，因此姐姐备受虐待。当爹知道我是神女宫的弟子，以为傍上了一棵大树，才对我大为改观，爱屋及乌，也不再虐待姐姐。但我和姐姐之间的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爹一直不知道那个采花贼到底是谁，其实就是我。”
霓裳夫人道：“罢了罢了，其实我早就知道萧秋水三心二意，但有什么用呢，我就是喜欢他。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你告诉我他的坟墓在哪儿？”
“你要干什么？”
“我要把他的尸体挖出来，抽上三百鞭子，然后喂狗。”
“狗也未必肯吃。”朱灵小声道。
她走到霓裳仙子身边，说道：“在城南一个破败的陵园里，你问下守墓人，他会告诉你的，一块无字的墓碑就是。”
接着，朱灵递过去一枚令牌，“你带着这个去，守墓人就会明白的。”
霓裳仙子指着唐诚，道：“这个废物怎么办？我知道你不喜欢杀人，我替你杀了他。”
“不用了师父，这个人出身唐门却宁愿自己练剑也不学习炼毒和暗器，足以见其品性。他不会乱嚼口舌的。”朱灵继续道，“师父，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等你生了女儿，只要你培养一下她的兴趣，让她修炼姹女功至大成，你知道怎么找我。”
“不必了，我女儿还是喜欢男人的好。”霓裳仙子就此离去。
朱灵给唐诚解开穴道，将其左手腕全部接上，为其输送内力，缓解刚才绞劲带来的创伤。
“你走吧，如果多嘴，你懂的。”朱灵用右手自脖颈处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