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菩萨蛮(二十五)(2)

“陛下，右相的府兵可不简单，右相为他们私占土地房屋，给他们训练，还走私要运往战场的兵器供给这些士兵。”
皇帝面无表情，指尖一下一下敲着龙椅。
杨淏翔提及土地和兵器，户部何尚书和兵部尚大人执笏板证实了这一点。
“陛下，这纯属空穴来风，是……”右相断不敢道太子，顿了下，道:“陛下不要被小人蒙骗。”
“右相放心，朕会明查。太子，既然你们列了这么多右相之罪，自然是不可能一时一言来判定的，既然如此，那便交由廷尉司审理吧。”
小侯爷看了一眼杨淏翔，松了口气似的。
退了朝，皇帝命廷尉司司直将涉及官员都带了过去。
经查看，户部和兵部的证据仅有文字记录，故司直将太子所言的三名证人带上。
“说吧，你们可是右相所养私兵?”
三名男子还未能承认亦或否认，杨淏翔就看他们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禀告太子殿下，司直大人，这几个人均已中毒而亡。”
杨淏翔不敢置信地过去探他们的脉搏，咬牙切齿的叹了口气。
“表哥？这，这怎么回事啊？”小侯爷忙问，杨淏翔只见明黄的衣袍靠近。
杨淏翔抬起头，脸上的委屈不可掩盖，唤了一句:“君父。”
“你总说朕不给你机会，朕如今让你说了，让你带证人，让你毫无阻碍的指正右相了，这就是你给朕的答案吗？”
杨淏翔听着尸体被拖走的声音，脑子里不断回忆哪里出了差错，这几个人一直都是他最信任的心腹看管的，只有交由廷尉司才放手。杨淏翔恍然大悟，再看廷尉司司直嘴角的得意，才知道这个朝堂已经被右相毁成什么样了。
杨淏翔一时没多想，指着司直道:“陛下，他……”
“他怎么样？”皇帝呵了一声，小侯爷也跪在了杨淏翔身边。
杨淏翔打住了小侯爷的话，一字一顿道:“君者，源也。所谓源清则流洁，源浊则流浊。”
再看皇帝，额头青筋暴起，眼神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小侯爷紧着求道:“姑父，这件事不怪表哥。”
皇帝的怒火顿时燃了，抽出一旁兵器架上摆放的鞭子指着小侯爷道:“还有你，谁让你擅自回京的，还有，妓馆的事你是怎么查到的?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那些所为。”
“是我自己去的。”
小侯爷也生了倔强的劲儿，气得皇帝挥鞭就要打，杨淏翔看着鞭子落下，毫不犹豫护在了小侯爷身后。只这一下，也是皇帝失手用重了力，杨淏翔的公服直接被抽出了口子，鲜红的血被释放一样流出，皇帝紧皱着眉扔了鞭子。
“表哥!”
杨淏翔摇摇头，回身颔首望着地面道:“陛下，这事和冠贤无关，都是臣一人。”
皇帝眼圈的泪怕是只有程恩看到了，他退了一步，程恩忙去扶着。
“既然是你一个人，那便在这跪着吧。”皇帝将所有人遣了下去，自己走过杨淏翔身边，低声问道:“你可知爹爹气的是什么？”
杨淏翔低头沉默。
皇帝不便多说，仅仅极小声道:“是你不与朕言，一意孤行，孤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