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菩萨蛮(二十三)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古风ABO
柳庭风动——溪山掩映斜阳里，楼台影动鸳鸯起
前朝，后宫，毒刺虽已嵌入许久，好在没有伤及根基。经过这么久的明争暗斗和太子与太子妃这对小夫妻的努力，朝堂之上再不是右相一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杨淏翔有时候也思考，自从和张云雷成亲后，他好像一下子就变了，变得真的像个太子，不再受些奸佞的窝囊气。他的太子妃，是天赐助他的神仙吧。
谁料政事刚刚安稳，却不想右相还要涉足后宫。
杨淏翔本就生着病，下朝回了东宫脸色愈差。张云雷正摆着小点心，离远就听见杨淏翔的咳嗽声，擦擦手迎了出去。
张云雷只穿了件单薄短衫，一看见夫人，杨淏翔顿时面露悦色。
“磊磊，不穿件厚衣服就跑出来，深秋凉了。”
“不冷，夫君，怎么不高兴了？”
杨淏翔自认为掩饰的很好了，没想到张云雷如此了解他，杨淏翔还不想说，摇头道:“没事。”
张云雷便不追问，挎着杨淏翔的胳膊进屋，道:“不开心就不想了，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榻上摆着四方桌，桌上置着几个青花瓷盘，几样精致的小点心摆在上头，还有一壶桂花酒。杨淏翔拍拍张云雷的手背，宠爱道:“辛苦夫人了。”
“不辛苦，来尝尝。”
二人对坐，张云雷倒好了酒，捏着蟹粉酥喂了杨淏翔一块，杨淏翔笑着说句“好吃。”
张云雷支着桌子，歪头看着杨淏翔盈盈浅笑，待酒渐清，看杨淏翔脸色也缓和了，问道:“跟我说说吧，发生什么了？”
杨淏翔刮了一下张云雷的鼻子，轻叹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我是你夫人啊，我夫君的心思我当然懂。”
杨淏翔把张云雷手拉过来，沉沉道:“今日右相带着几个朝臣上奏……”
“奏什么？”
“后宫多年无主，他们要陛下再立新后。”
“立后?前朝还管得着后宫的事吗？”
“立后属于国事，这不算越矩。”
张云雷翻手回握住杨淏翔的指尖，道:“那陛下什么意思？应了?”
“没有，没应，也没拒绝。众人心知肚明，若立新后，必定是德妃。这就是他们再一次的谋划。”
静默如夜，半晌，张云雷开口道:“九郎，这几天一直没和你说春和道出的真相，一是因为你病着，二是，我也没想好怎么和你说。”
“那你现在要跟我说吗？”
“九郎，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唉，经过这么多事，我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呢。”
张云雷一直紧紧握着杨淏翔的手，把当年皇后误服了皇帝换下的毒药去世的来去一一说明。随着真相明晰，张云雷能感觉到杨淏翔的崩溃在一点点靠近。
“九郎，这是天意捉弄，不怪陛下。”
话毕，杨淏翔出乎意料的冷静，面色也没什么波动，可是张云雷分明看见他握着杯的另一只手青筋暴起，恨不得捏碎那素白的瓷。
杨淏翔沉默良久，道:“其实我查到的真相也差不多，可当真的知道是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