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成真(4)

我屏住呼吸，将她所说的每一个字记在心里。
我本人，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所以说……”她将已经读完的书丢在一旁，从一旁的书堆中随意抽出一本。
“不喜欢苦味的话，下次加糖不就好了。”
“是的。”我笑道，“是我太较真了。”
已经够了吧，测试。
九
“这里……还有这里……”
“是有什么问题吗？”我看向满屏密密麻麻的代码。
“是的……太难了，卡在这里很久了。”
“嗯……所以呢？”
“就是……那个……”
唯唯诺诺的声音。
他是我的前辈，徒有资历的庸才，所以至今还只是一个研究员。
“嗯。”我催促他说下去。
“虽然组长你很忙……分配的任务也最多……”
我保持着微笑的神情。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像组长你这么强啊……”他谨慎地观察着我的脸色，“能不能稍微延长一下死线呢……”
“这是你一个人的意见，还是你和其他人的意见？”
“啊，这个……”他的眼神出卖了他。
“确实……”我挠了挠脸颊，“谢谢你的提醒。”
“啊……没关系，没关系。”他似乎终于放心下来。
“我应该提前给你们说的。”我放慢语速，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在我的组里……”
很好，他的眼神躲闪着。
“要做好就算是死了也要把任务完成的心理准备。”
十
“我觉得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她的声音混在水声里。
我靠在浴室的门上，看着好久没有见过的干净地面。
“你的压力太大了。”
“我还以为你说我要去看心理医生的原因是我做梦老是梦见你呢。”我笑道。
“当然，这个也算是原因之一。”她的声音突然近了，像是站在了门的对侧，“你早就应该知道了，沉溺梦境不是好事。”
“别担心，我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
“你啊，其实是很笨的人。”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往自己都无暇顾及。”
“自寻绝路，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就是啊。”我仰起头，将身体紧紧贴在门上。
“幸好有你。”我喃喃道。
“嗯。”
她和我之间就像只隔了一扇门的距离。
“心理医生，我会去看的。”
十一
又一次回到熟悉的考场，身上穿着熟悉的校服。
她就在我的前方奋笔疾书，长发束成马尾。
“恭喜你，第一个主导的项目圆满完成。”她没有回头。
面容模糊的监考老师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像是没有发现我们。
“勉强吧。”我转了转手中的钢笔。
“你不怎么高兴？”
“还行吧。不过是工作而已。”
“不是这个原因吧……”她的声音带着狡黠的笑意。
“手下的人不太听话，给我添了很多麻烦。”我笑着说道，“还有人在背后向部长打小报告。”
“在我面前还需要说谎吗？”她摇了摇头，马尾随之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