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灯红酒绿 华飒番外 留不住的温度(4)

空间沉默下来，两个小孩儿浅浅的呼吸频率此起彼伏，在孤寂的夜中交替守护，找到另一方依偎。
“想吃这个，不会？”
小华少把手里的刀扔在小飒面前，听到清脆的落地声。“用这个。”
小飒捡起地上锋利的刀端详，指腹轻轻拂过刀面，抹去灰尘。一个人窝在墙角，孤独瘦小的身影撞进小华少的眼里，与拒人千里的冷漠不同，显得脆弱。
“我来。”
接过小飒手里的刀和老鼠，熟练的刀在掌间把玩，握住刀柄狠狠地扎下去，正中心脏，血溅在墙上。划开鼠的尸体，直接取肉，递在人面前。
分明得体甚至奢华的衣着，与人娴熟的动作相悖，不免惹人生疑。
“你为什么会这些。”
“被老爷子丢到荒山几次了，总要学会活下来。”
半天没有动作让小华少不耐烦地收回手，直接将刀尖上的肉塞进嘴里，示范后再取出一块鼠肉送到人嘴边。
小飒试探地吞进嘴里，瞬间弥漫味蕾的血腥味，隐隐作呕的冲动被压制下去，忍不住皱眉。本有些泛白的唇，染上一层血后，鲜红的光泽莹莹诱人。
仍被追赶的小华少，没有打算久留。斟酌一下后把刀塞在小飒怀里，站起身朝外走去。距隔不远的距离，留下片语。
“给你了，学着活下去。”
随即消失在小飒的视线中。
对小华少来说，这不过是他逃行路上遇到的一个不起眼的乞丐，他都不会记得；而对小飒来说，这个在黑暗中始终没有看清面容的人，留下的一句话却在他的人生中抹上重重的一笔。
学着活下去。
华少走到望着小时候的自己消失的方向静置良久的小飒面前蹲下，把手轻放在小人头上揉揉。
“谢谢你一直没放弃活着。”
低声呢喃似乎被小孩儿听到，转回视线盯着华少所在处的空气，目光交汇对视良久，一处心跳有力地在夜中作响。
直到华少感到眼前人开始模糊，周围空间再次扭曲，才收回手起身，闭上眼睛敛去眸中的情绪隐藏。
深呼吸慢慢延长鼻息，直到周围的声音混乱，缠绕，杂糅后又清晰，才重新睁开眼面对。
与之前的街道没过多变化，这次睁开眼就看到眼前的小飒。大约又长了一两岁，不合身的衣服完整的套在身上，至少没有外露的伤口，只是脸上还是随处可见的青紫。
正骑在一个成年人身上，一手揪着对方的领子，另一手对准对方的脸出拳狠厉。
毫不留情的一下，指关节都砸得通红，眼神却平静没有过多的情绪显露。
地上的人惨叫一声，身边的手下迅速把小飒拉开，扔在一旁的地上，围在中间拳打脚踢，招呼在人腹部、后背、腿、头部……
路过的人远远地看见，就立刻躲开，甚至改道而行，没有一人为几个成年人如此殴打一个小孩子打抱不平。
华少分明看到小飒眼里闪过不甘，突然爬起从众人的包围圈中冲出，又扑向刚才的人。即使巨大的身高差距，也瞬间把人放倒，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乱打一气，却下手很重。
手下又上前拉扯小飒，小飒直接一口咬在地上人胳膊上后，被一脚踢中下巴滚到一旁，那人胳膊上也留下一个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