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灯红酒绿 华飒番外 留不住的温度(2)

慢慢走到小飒面前蹲下，小飒果然没有任何反应。看着缩小版的心上人，溢出双目的宠溺，思念地虚抱住人的身子，无法施力，眼眶泛红骚动。
小飒一个人默默爬起来，脸上没有情绪起伏，更不会哭闹，冷静得让人心疼。只是身子穿过华少，继续追着前面的中年人。
中年人终于不耐烦地停下。小飒意外地凑近，眼神似乎闪烁了一下，下一秒却被人用力的一脚正踢中胸膛，踹开十几米远。
“小家伙！”
中年人看到小飒躺在地上，小手背布满汗渍，抓着地上不平的石板缝，剧烈颤抖地用力几次想起身，却重新瘫倒在地上，嘴角缓缓流出鲜血。
华少早已跑到小飒身边，却无能为力地看着人痛苦的样子，拼命想拥进怀里，却什么也抓不住。
发狠地盯着中年人，杀意浮现，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早已将人分尸。
“滚！再养你，老子就要饿死了！”
发现小孩儿爬不起来，像是终于摆脱了什么包袱一样嘴角带笑，头也不回的离开，消失在街角。
地上的小孩儿浑身颤抖，眼神中却是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隐忍，似乎蓄了泪花又很快消散，很快闭上了眼睛，晕倒在无人问津的巷道。
“小家伙，小家伙……”
任华少怎么唤，小孩儿也无法听到。
很快，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四周的建筑逐渐扭曲，重塑。场景切换成了一个有稀疏人流量的大街。
四周渐响起繁杂的人语与车嚣，往往的人行色各异。
华少在陌生的地方四处寻找小孩儿的身影，跑着路过一个街口，听到里面有许多孩子的声音。停下脚步又后退到街口查看。
明明是白日，深处的小道隐藏在昏暗中。中间站着几个八九岁的孩子，围着里面几个垃圾桶组成的垃圾堆。
垃圾堆旁，瑟缩着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孩儿。用胳膊护着头，脸埋在并曲起的双腿之间，全身颤抖。
从周围稍大些孩子手里扔出的石子、垃圾，无情的砸在小孩儿身上，一声不吭。
“哪来的乞丐，没爸没妈的野种！”
“就是，还在垃圾堆里捡东西吃，真恶心。”
“就是，垃圾！”
……
都说童言无忌，可最是童言伤人。
不是所有身世凄惨的孤儿都可以幸运地被好心人捡去。
缝隙间露出的双眼，盯着华少的方向一瞬不瞬，眼神中的冰冷和麻木刺得华少心头一痛。
“滚开！”
伸出手，却扒不开围着的不满十载的孩子。跑过去张开双臂挡在小飒身前，却眼睁睁看到铺天盖地的石子透过他，全部砸在小孩儿颤抖的身上。
锐利的石块儿划过小孩儿本就破烂的衣服，在里面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有些才结了血痂的伤口重新被掀开，血流不止，在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上，又浸染上一层。
围着的孩子终于“玩”够了，一哄而散。在走之前，一个年纪稍大一点儿的孩子，不忘在小飒面前不知谁吃剩的半块脏面包上，狠狠踩上一脚，碾进土里，和垃圾真正混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