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zi]私有
-谁能仅凭满腔爱意将你私有-
双警长偷渡案//末日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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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是血红色的。
高尔斯华绥笔下的的格拉斯像皮革制成,双颊和嘴角间斜挂着的皱纹都整整齐齐,话音也单调。
皮革是死板板的物品,格拉斯也是死板板的人。
你看到了什么,又记住了什么,为什么而感慨又为什么而改变。
惨痛的东西和惨痛的奋斗。
格拉斯快要失业了,李知勋也是。
病毒从A区的一个三无羊肉作坊扩散出来,像长了无数只脚的蜘蛛,肆无忌惮地四处爬行,街上有人咳血,有人倒地。
李知勋带着警队赶到现场时,小作坊里各种腐烂的血肉堆积一地,分不出是人,还是羊。
局里发了面罩和手套,要求他们联合研究中心尽快找出病毒的来源,尽快研发出疫苗和有效药。
李知勋做不到。
队里一个女警员在拍摄取证的时候尖叫一声晕了过去,四周的队员也倒吸一口凉气。
“李sir。”跟了他多年的老队员拍拍他的肩膀,“过去看看。”
他的长靴踏过地上的血污。
然后钉在原地。
一个不明物体摇摇晃晃地从烂血烂肉里站起来,满身的红像洗了血澡,晃得人眼睛疼痛。
李知勋眯了眯眼睛,目光陡然凌厉。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
是一只羊。
一只脖子断了的羊。
李知勋立刻命令其余队员把那个昏倒在地的女警员拉开,拔出插在腰间的枪瞄准。
羊慢慢站直,好像在长跑后的暂时休息。
它的头连着一层皮肉挂在脖颈旁,眼白翻得占据了整个眼眶,发出诡异的光。
它跺跺蹄子,开始向四周移动。
李知勋摁住蓝牙耳机发命令,要求队员成圆周阵型向内慢慢缩近,目标一有攻击动作就立刻击毙。
能用击毙这个词吗?
李知勋不知道。
因为那是只死羊。
姑且算死羊。
李知勋最终还是让那只死羊死了第二次。
局里的领导拍着桌子大发雷霆,骂李知勋没有大局意识,不抓住病毒携带体交回来以便研究,骂他为了一两个生命让整个区的患者徒遭疼痛。
骂他没有大局意识。
李知勋阴沉着脸不说话。
他没有办法让自己的队员面临危险,特别是那只死羊朝队里最小的队员扑去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扳动扳机。
整个区的几百名患者是命,他的队员也是命。
局里处分了他,收了他的枪罚他禁闭,派了另一支警队去执行这个任务,结果那帮草包连作坊的门也没敢踏进。
局里的领导把李知勋放出来找他语重心长地谈心,尽管李知勋在心里和眼上都明着暗着咒骂了他几万遍。领导硬着头皮握住他的手,要他先去调查一桩偷渡案将功补过,否则就免他的职。
李知勋干脆地应了,也将出警队员减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