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命(24)(4)
一来一去的对话就此结束了。影不再搭理她们,不必了。影喝了口水,仿佛羚羊在决斗前展示自己的犄角有多大一样,他抖抖身子说:“那我要挑战你们:死亡何必是衰微、与绝灭?”
“您在说什么呀??”新大司命们很好奇。
影又喝了一口水。我曾借给他很多二十一世纪的书,他今天可要用上了。
影又喝了一口水。虽然已经很累了,虽然生命奄奄一息,但是为了这些新生的大司命宝宝,影又喝了一口水,说到:“
今天我们讨论死亡……
可是死亡又何必是记忆中最后一殇,
时间的流走会明示更多种类的悲怆。
农人告予兮虽然是一株小小的幼苗,
它时时都在以人看不到的速度成长。
而当饱满的黄穗触及渐秋的大地时,
人们才一次次慨叹这个季节的金黄。
换句话说一切比永恒更渺小的生灭,
都可以在每一毫秒展示自己的陡峭。
你会感觉身边那个人没有发生变化,
但嫉妒连带着仇恨早在烦躁中发芽。
那片晶莹到不可复制的美丽的雪花,
不会因美的特权在温暖中多活一刹。
所以无常也可以是死亡的一种表达,
月亮每挪动一度都让嘶吼愈加害怕。
也可以说没有什么会被再续上一秒,
当你回头时故人早已是回忆与梦想。
像是博尔赫斯对荷马与永生的遐想,
人类最无奈的就是这个狡猾的世界。
就连我最亲爱的儿时的自尊与昧妄,
都已不再与每一瞬的灵感互相连接。
这种过度旋转的时间轴淡化了一切,
让曾经的艰难在此时此刻如此木讷。
我的无数次对生命和认知权的探索,
在虚假的随机感中已是宇宙中一瞥。
所有的意义似乎被演算与定理内定,
但我觉得遗忘从未让这苦难减轻些。
无论描述得多么真实也终究是描述,
可总是有人因比喻浪费自己的前途。
就像烛火总会给人们带来宁静与歌,
没有人会不选择一次次愚昧地应和。
可仅当大火缠绕你每段衣角的时候,
我们这群孩童才会忘记那哄人温热。
尼采先生的确在火刑柱上发生错谬,
怹老人家忘记了恐惧缠身时的透彻。
就像在酒馆里可以畅谈挑战与决斗,
一但有人接受这门外汉便不再嚣张。
他用疯子般的徘徊理解钟表和枪响,
勇气可不擅抗拒这一生一次的张皇。
这便是为何我敬重马克吐温先生那,
在关键时刻显得更荒唐的肺腑忠言。
就算是对于那些年少轻狂的博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