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委托——文明(5)

“不必惊慌，‘知世’不会对现世造成影响。”文明边说边像幽灵一般穿过带电的铁网。
白猫快步跟上去。营地内，许多猴子正在彼此的房间内工作。他们不知道在做着什么，但白猫明显能看出他们似乎很着急。
“那只猴子的父母，是一对工匠。”
喧嚣的杂音此起彼伏，白猫觉得有些无聊，忍不住把手插进裤兜打了个哈欠。文明笑了。“哈哈，我当时也是这样陪着那孩子看完的。”
当营地最后一盏灯熄灭，场景再一次变幻。白猫觉得应该是回到图书馆了，可他没有看见大理石的白色与錾金般的书页，在他的周围，金属颜色的残片渐渐多了起来。
一个阴影，白猫看不清他是谁，只知道他在排“兵”布阵。而在数里外的一座浮空城防御罩外，一群造型诡异的小机器人沿着怪异曲折的看不见的路线向前高速移动，他们似乎提前预知了头顶飞旋着的巨型机器的攻击轨道，大部分的小机器人跳起附着在球形光罩的底端，依靠纤维肢沿着电子防御罩向上爬，很快浮空城的表面便像是削去了皮的火龙果果实。爬的足够高的机器人一跃跳到空中机器的顶端，它的侧面伸出细长的光刃，如同外科手术般精准地将这个大个子层层剥开。随着内部芯片的瓦解，失去动力的大块头从空中沉沉坠下，在接触地面的一刹那，似是触发了什么，一颗看不见的炸弹在他的正下方炸开，炸弹触发连锁反应，更多的草面被烈火与硝烟替代，那全是突击的机器人刻意绕开的死亡路线线。
白猫呆呆地看着这一切。防御罩上的机器人将自身完全展开，数以万计的金属线路将整座城市完全笼罩。白猫能听见入侵程序电路发出的特有的嘶嘶声。随着表面的光罩变得透明，一盘浮空的肉屑已经摆在他面前。
文明将场景进一步贴近浮空城，光罩不断分解的图层暴露在白猫面前。
“这！”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啊。”文明将脚下的场景切换至身后，白猫终于看清了那个无比可怕的黑影，一只几乎跟文明见到的一模一样的猴子，但他怎么也无法将那天真无害的家伙与面前斜着眼冷笑的恶魔挂钩。
“大叔叔，他们都说你的图书馆什么都有，你能帮我找到我的爸爸妈妈吗？”
“仅仅三年后，弥国三大浮空城便被完全摧毁两座。没人清楚戌国筹划了多久。监控的画面中，戌国的机器人仿佛拿到了他们防御系统的全部图纸一般，拆卸得如同呼吸一样流畅自然。”
文明看向远处，风带着硝烟和焦油的刺鼻气味吹来。
“你看了那对工匠一夜了吧，应该对他们所制造的东西多少有点印象。”
白猫盯着已经坠落在地面的浮空城残骸，久久的沉默。他这时才明白，恶魔林的天气是对这种秘密行动最好的掩护。当初自己怎么没发现呢，要用层层铁网隔开的营地，即便月亮已经快要落下，依然没有熄灭的光，还有他们脸上的汗水，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我将恶魔林的时间往后调动，仅仅只需要六个月，就能发现那只猴子根本不是他们的儿子。”文明的话中满是自责。
白猫记得在自己小时候的新闻里，近三千万人带着无尽的痛苦与不甘永远化作飘荡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