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群像同人】有香如故（十）(2)

“师傅，病人脉搏、心跳骤停，急救无果！”眼看伤口缝合，救治接近尾声，却出了意外。
“拿灵芝，快！”一整颗千年灵芝慢慢喂下，少年的心跳依然没恢复。
“师傅，脉搏心跳停止过久，恐怕……”弟子小心翼翼开口，看着床上的人，不由惋惜，另外几名弟子都低下了头。
神医看着弟子们，又看看床上双眼紧闭、毫无生气的少年，轻声开口：“孩子还这么年轻，再试最后一次。拿续命丹。”说罢，继续处理伤口。
弟子拿出续命丹，给少年喂下，觉得这已是徒劳。他们接过的重伤者不下百人，这等情况的没有一个能起死回生。时间缓缓过去，探脉的弟子突然大喜：“脉搏恢复了！”神医赶紧探听心跳，心跳声微弱，却像漫漫黑夜里迸发的一束火光，照量前路。神医也是精疲力尽，瘫坐在一旁，感慨道：“命总算保住了。这孩子历经此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神医打开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郭掌门与众弟子立刻上前，心悬一处。神医冲郭掌门点点头：“张公子已无性命之忧，但还需观察几日，掌门和诸位少侠暂且回避。”众人看着神医弟子端出的水盆盆鲜红，白巾条条染血，无不落泪。
张云雷昏迷数日，悠悠醒转，睁眼便看到杨九郎憔悴的脸和突然有神的目光。他抬起手，想摸摸杨九郎的胡茬，被杨九郎一把握住。张云雷忍着身上的疼痛，努力冲他扯出一个微笑，杨九郎却瞬间泣不成声。
待他完全清醒，神医告诉他，他的命虽保住，但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了。这消息对于热爱舞台的张云雷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他强行消化着身体与心里的双重痛苦，迷惘，无助，仿佛置身迷雾，看不见来路，找不到归途，伸手拼命去抓，也只能抓到一片虚无。
“角儿，喝药了。”杨九郎端着药碗来到床边，舀上一匙吹凉，递到张云雷嘴边。张云雷没看他，冷冷开口：“滚。”
“角儿你别这样，先把药喝了，然后再慢慢……”
“滚!”张云雷一掌掀翻药碗，碗摔得粉碎，药汤四溅，“我告诉你杨九郎，老子现在不需要你了，你爱找谁找谁，别在我眼前晃!”
杨九郎怔愣半晌，默默俯身捡起碎碗，低声道：“那行，我先出去，有事叫我。”等杨九郎走出房间，张云雷紧咬下唇，全身颤抖，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这段时间，他对杨九郎说过很多次别等了，让他重新找个搭档，这个傻瓜死活不同意。他不想，不舍，也不能耽误他的前程。
接下来的日子，他只要看见杨九郎便撵他凶他，后来杨九郎果真不再出现，但张云雷知道，他喝的药、鸡汤依旧出自那人之手。这样赶你都不走吗？张云雷垂眸捂脸，眼泪一滴滴滑落手心。
这天下午，郭掌门找机会把杨九郎叫到一边：“孩子，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就算等云雷完全恢复，也需一年半载，更何况能否再登台尚属未知，这样，还没固定搭档的师兄弟你随便挑，人之常情，谁都不会怪你。”
杨九郎后退一步，坚决地摇头：“师父，我认角儿，他受伤了我就等，他登台，我跟他一起，他隐退，我就去走镖，我可以和师兄弟们暂搭几场，可长久搭档我只要这一个，不是他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