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的新年第一日（2）(3)

“你也是不容易啊。”嘉维尔帮我擦完了最后一点，我听见她重新拧上药瓶盖的声音。我慢慢睁开眼，她打开医疗室上面的药品柜，翻找着什么。
“相比你们，我还好。”
“这么客气？倒不如说，我听见你这么说自己，我还怀疑你偷懒划水惯了。”
“我不这么说，你不又得揍我。”我笑笑。
“你说不说都得挨揍。”她朝我挥了挥拳头。
我现在所在的是嘉维尔她自己的医疗实验室。罗德岛作为医疗公司，对于所有医疗干员们的支持与安排，是传统性的到位。像芙蓉等实习助理期的医疗干员，都暂时安排在公共卫生部门那边帮忙，然后又安排有专门的时间，来到这边更专业的医疗干员们的实验室，学习或是帮忙。平时这些大部分也有我在负责与通知。
“但自从做了医生后，我就很少再去前线了啊。”嘉维尔拿着纱布，重新坐到我面前。
“奶妈怀念当骑士的日子了？”我笑道。
“倒不如说，做个圣骑士可还是罗德岛大部分医者的心愿啊。”她朝着我稍微靠近了些，往我的伤口上细心地贴着纱布，别于往常的大大咧咧。
“让闪灵老师来传授些经验？”我莞尔。
“你就别作死地拿人家开玩笑了。”我明白她的意思，当有人要是和闪灵讨论她手里的拐杖（？）的时候，她的脸色都不再好看。
“来都来了，按你这么说，隔壁还有个人……你干嘛？”我以为纱布贴好，处理的差不多时。正准备溜走也顺便去探望一下另一个祖宗。但嘉维尔突然凑得有些近，在我身边嗅着。
“你……”嘉维尔脸色突然阴沉了几分。
“我确定今天应该没做错什么。”我举起双手作投降。
嘉维尔却二话不说，直接站起来，强迫性地将我身上的大衣往下扒。我惊慌失措地跳起来挣扎着，试图抓着她手臂，阻止这怪异的举动。
我的领口部位还是被抓开，里面只露出了我打底的两件衣服。我平常里面穿得不多，因为防护服有工程干员们设计的，根据环境恒温的功能。
嘉维尔盯着我脖颈和锁骨的两个位置，目不转睛。而我终于才意识到。坏事了。
我拉着艾丝黛尔出去丢掉了垃圾后。在回来的一处楼梯下面，一束比较阴暗的遮蔽下，她牵着的我的手，却首先发了力。把我扯到了墙壁前。
哪怕看到那双胆怯和炽烈并存的眼眸，我永远都猜想不到，小鳄鱼有这么一面。
当然事情不可能过于过火，但一定程度上的火还是烧了一些。
“……”嘉维尔冰冷下来的眼神，死死盯着我两个位置的草莓印。我不自觉咬了咬还受着伤的嘴唇，心虚地又心跳加快了。
“你想听我解释么？”
“解释除了你的无耻之外，我都直接动手。”嘉维尔如果还分辨不出我身上艾丝黛尔的气味，那她们也枉为同族了。
“真的是她先……！”
06.信任
“铛铛铛。”我顶着被打的有些昏沉的脑袋，走到这一有些偏僻的实验室门前。嘉维尔太狠了。真的就太狠了。
如果不是新年的原因，不出意外，一整年我应该都不愿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