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刹］（bl/腐 可HE可BE 双世）(3)

“罢了罢了，还剩几天，随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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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赋整个大学都念得不愉快。
先是跑了个魏辞，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再加上选错了专业，从头到尾都学得憋屈！大四毕业，回了老家，在私企上班，位置不高不低，上下受气。
加之江赋本就分家出来，父母不在了，就半个亲戚都没有。虽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总归是个寂寞。
那天本该是年前最后一天，江赋先是让底下人坑了一顿，又让上边呲了一通，得了个缩水一半的无偿年假。
心急心气，回到家里摔摔打打，进了房门，衣服不脱就掏出手机狠狠往沙发上抡过去。想问知道，沙发是软垫子固然无事，但这下可苦了手机。一飞一弹落在地上，就震开了壳子。
壳子里躺着一张字条，就是魏辞当初写过的那一张。
江赋站定半晌，愣瞌瞌看着地上的零碎发愣。过了好久，口中念叨着，弯腰拾起纸片，微微眯着眼。
他决定去探探，当年他说的那座山——魏辞，就是从那之后，变了个人。
江赋紧攥着字条，这显然是个下句，那上半句，又在哪里？想到这，江赋扭头就往门外跨。
他知道趁着这太阳落山的时候往荒山上闯是神经兮兮，但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去，自己也不会白去。
拦下辆出租车，刚报出目的地就让司机骂了一通，好说歹说才肯把江赋拉到那荒无人烟的地界。司机一路上死死盯着车后座的江赋，以免他什么时候突然拔出刀子杀人分尸。
可就算是求破了天，车子到山脚下也上不去了。谢过了半信半疑的司机，江赋刚迈几步，就踩进了齐膝身的杂草。四周无灯，但是月上柳梢，走在山里倒能看清一些。江赋一边摸着，脑子里突然回想起了小时候梦过一个故事——他不知道是从哪听得，问长辈，矢口否认，网上去找也全无考察，所以也只能是算做梦中所得。
梦里是两个人，只知道一个管另一个叫阿辞，阿辞又叫那个人怀安。十年寒窗苦，两个人照应着，希望赶些功名。无奈时运不济，中过举后再无攀升，怀安勉强在一偏远小县做了个县令，阿辞更无一官半职，在县里设了个私塾，教教死书。
本以为只是这样就到了头，可天不长眼，清清白白做官，偏要设坎叫人上不去，下不来。
两人关系本来要好非常，十几年下来早就结成羊左之交，恨不能同食同榻。又是因县城太小太偏，百姓大多目不识丁，文人雅士更找不到半个，所以能月下花前舞文弄墨的，也只剩对方了。同样也因此有了县令撑腰，阿辞的私塾自然也“人丁兴旺”。
可天有不测风云，因为一个想几辈子都想不出的原因，当地巡抚偏说阿辞是谋反大逆，按律当斩。怀安不许，巡抚老爷则毫无意外地以县中百姓的性命相挟。
那天晚上，怀安便拉着阿辞，携酒一壶，说是去山上赏月。
上山那条路，江赋梦得清楚，也记得明白，一级一级的石阶，都是随意堆的，每一块都不同。那路也弯弯绕绕，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