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气中的百鬼众生相——《默读》品析有感②人物部分(9)

骆闻舟是个天生不缺爱的人，但这一路走来，他始终是偏离正轨的，所以他和费渡特别相似的地方在于：他们都是无形中被边缘化的人。所以无论骆闻舟能给别人多少爱，他心中始终也有个不安的窟窿，是需要别人用信任来支持，用爱来填补的。
我也还记得骆闻舟期待费渡来接他下班时，每走一道斑马线，心里的期待就落空一截那段。那时候骆闻舟心里的脆弱，都能让我听出回声来。但是费渡来了，不是巧合，因为费渡懂他。
用信任来支持这点，陶然也做得到；但用爱来填补这点，只有费渡做得到。
写到这里，我必须得说，如果把爱情比作一个游戏副本，那费渡就是只为骆闻舟而设置的高难关卡。
因为除了骆闻舟，大概也没人搞得定费渡。
为什么？
前面分几个部分分析了费渡很多，这里我们就来分析下什么样的人会喜欢费渡。
喜欢费渡的，基本就三种人：第一种是完全看不透他那些层层叠叠的套娃，只被他的外表和表面的温情所吸引的一类人。第二种是或多或少感受到了费渡的不同寻常，或者可能知道了他部分秘密的人。第三种，是真正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把他看了几遍仍有不解，却愿意坦诚接纳他的存在。
第一种人，食色性也，直接ko。
第二种人，是最容易给费渡贴标签的人。（关于贴标签，费承宇干过，范思远干过，张春久张春龄两兄弟干过，甚至连早期的骆闻舟也干过。）很多人常常会以为，自己看到别人不同寻常的一面，就是更加了解对方了。费渡的很多特质都很吸引人，但能了解他到哪一步、第几层，可能全看悟性和缘分。
这里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苗助理。苗助理看到的费渡是花哨无能公子哥外表下，那个精准识人又异常能干的费渡。费渡也有意无意跟她开玩笑，为什么苗助理无动于衷？因为费渡无论做了什么，在真正的亲密关系尺度上，对她是毫无需求，甚至拒之门外的。是费渡ko了苗助理这类人，所以第二类聪明人也就看懂眼色，知难而退。
费渡的生活中，充满了第二类人，所以才会有他被炸伤的时候陶然的感叹：“他突然发现，费渡是没有所谓“家属”的，他的直系血亲，一个骨灰落地七年多，一个已经成了植物人，他热热闹闹地活了这许多年，就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无根无着的光杆司令。”
是费渡在拒绝别人走进他的世界吗？我觉得单纯是因为没必要，他的世界和普通人的世界差得太远，强行交集，只会折损双方。万一，一不小心把对方变成了他小时候手下的那些小动物……？费渡对生命本能性的排斥，就像他刚开始也不肯摸骆一锅一样。真正的温情容易把人的心煮烂，控制不了火候的暴露也会让人无法收场。
费渡的小心翼翼，是在保护他自己，还是在保护其他人？撕下费总那一贯的勾人笑意，大家都明白。
陶然肯定是被划分在第二类人群中的，且不说他喜欢不喜欢费渡，费渡从来也没打算要和他在一起。各种追求陶然的手段，不过是费渡对陶然“爱意”的表达。我们前面也说了，那时候的费渡还不知道所谓的爱情是什么，所以他错把从别人身上模仿来的“情爱表达”用在了亲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