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秘密·约定（下）(2)

熟悉的话语仿佛还回响在她的耳边，如夜空中的流星般，狠狠划过她的心头。一句无心之言，却一语成谶！更多的向日葵被种植到花田中，少女心中的自责感却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淡。在粉发少女离开家乡后的第二年，身处异地的她成功登上了梦想中的舞台，此后便如人间蒸发般杳无音讯。
黑雾中射进一束白光，眼睛无法适应的我本能地伸出手去遮挡。但那束光越来越亮，似乎要将我从黑暗中解救出来。我睁开泪眼，从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空气中还残留着肉汤的气息。我吃力地想从床上爬起来，前额却掉下一块残留着酒精气息的毛巾。
“你最好不要乱动…”
“谁！”
我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惊恐万分地寻找着声源。
“连我也不认识了吗？真是贵人多忘事。”隔间传来犬山的声音。“你昏迷了一天，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想必你并不经常在家做饭吧？厨房里竟然连把锋利的刀都没有。”
“你怎么进来的？”我冷静地说出了心底的疑问。
“你给过我备用钥匙。”他突然出现在卧室门口，手里拿着一串明晃晃的钥匙。
“昏迷中的你不停地在喊‘汤’，我只好擅做主张将冰箱里的仅剩的食物拿去煮汤了。”
“谢谢…”我艰难地咽了咽唾液，发苦的喉咙仍残留着肉汤的清香。
“穿上吧。”他拿着几件衣服走到床边。“难道要我帮你换吗？”
“这种事情我一个人来也可以——我们要去哪？”
“当然是去饭店了，”对方一脸理所当然。“你家冰箱比你的钱包还空。”
……
东京的夜见灯火阑珊，街头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他们出行的目的也各不相同，或是为了饭后的运动，或是为了夜间的排班，亦或是为了无目的地闲逛。路旁树的枝叶间结上了一层寒霜，清亮而透明。
凛冽的寒风使我不觉加快了脚步，我向着人流撞去。在人群的大潮中逆水行舟。
“好久不见呀mea！”身后传来吹雪的声音。尽管我戴着副口罩，但她还是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不觉顿了顿脚步，僵硬地回过头看着她，碰巧的是祭也在。
“我们想去吃牛肉面，你们也要一起去吗？”
她身旁的祭向我使了个眼色。
“牛肉面吗…乐意之至！”
她们所说的牛肉面店碰巧就在酒吧附近 ，从这里步行走到酒吧不过数十分钟的时间。店内坐着位柔和的大叔，大概是这家面店的主人。
“欢迎光临！请问小姐们想要吃些什么呢？”
“四碗牛肉面。”吹雪用着成熟的声线对他吩咐道。
“好的，请稍等！”
她们坐在位置上自顾自的聊了起来，我没有心思和精力去陪她们，也不想参与其中，只好全程陪笑。谈话间，祭的视线一直往我身上瞟，使我感到十分不自然。当我试着看向她，她的视线又立刻从我身上移开。
“非常抱歉，让四位久等了。您点的四碗牛肉面！”有些冒失的女佣揣着餐盘摇摇晃晃向我们走近，不知是因为餐盘过于笨重还是因地面过于湿滑，她突然脚下一滑，平摔一跤，手中餐盘、盛装牛肉面的餐碗及汤汁向着她的反方向飞了出去。汤碗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完美落地。碎裂的声音使大叔也侧过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