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x太微】日月不住空(5)

“阿玉，你要当爹爹啦...”
润玉先是愣了一瞬，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太微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成婚的时候，太微与自己说过，他虽是男子，但是体质特殊，若是情动，便可孕育子嗣......
没想到这竟是真的.....
“我要当爹爹了！”
润玉笑得很是激动开怀，往太微脸上重重一吻。
“我要当爹爹啦！”
太微听着润玉一直重复着这句话，险些落泪，那只冰凉瘦削的手轻轻覆上了润玉面颊。
他扯开一个更灿烂的笑，“对啊，阿玉以后就是爹爹啦...”
白梨花的味道掩盖了血腥味。
太微只是笑。
润玉前几个月一直觉得可能是男子有孕比寻常女子难些，所以孕期的反应才那么强烈。
可惜，太微咳在地上的那一滩血残忍地告诉他：
不是的......
太微一张俊脸惨白，虚弱地躺在床榻上，旁边还有一炉烧得旺盛的炭火，火星还在噼里啪啦地闪。
润玉握住太微的手，那只苍白的手果然冷得像块冰，怎么捂都捂不暖...
他傻兮兮地哈了口气，替太微搓手，语气哽咽：“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太微咬唇，一双桃花眼盯着房梁，缄默不言。
见人不回答，润玉急得流泪，将太微的手放在自己脸庞上，让太微感受泪水的苦涩与滚烫。
“我求求你了，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好不好！”
太微绝望地合上眼眸，泪珠滑落，没入鬓发，嘶哑低沉的嗓子好似被浓烟燎了一般，陌生得不像自己。
“润玉...就算没有这个孩子我还是会死的...”
“我要把她生下来......”
他固执地将手抽了回来，翻过身，不愿再去看润玉哀求的眼神。
“你娘身体每况愈下，生你的时候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啊啊啊！疼！”
豆大的冷汗一颗颗从太微额角滑落，在暗蓝的枕头上留下一片深色的水渍。他叫的撕心裂肺，病态白的身子不断痉挛抽出，下身大股鲜血涌出，木屋里全是浓重的血腥味。
润玉揪心，替太微擦汗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他不敢用力，生怕床上脆弱得好像瓷娃娃的妻子顷刻消失。
太微爆出青筋的手死死攥住润玉衣袖，明明已经痛到神志不清了，他却还是想从杂乱不堪的记忆中寻找自己所要找的那句话，他只知道，那句话很重要。
太微声音虚弱又尖利。
“阿玉！”
“等你回了...天界...记得打开暗匣！”
“啊啊！那里面...有！啊啊啊！”
尖利痛苦的声音几乎要把润玉的心脏刺穿，“别说了，别说了.....”
“啊啊啊...”
太微只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在不断下坠，狭窄的甬道一下子被撑得极大，下身犹如撕裂一般。
稳婆额头上也是冷汗涔涔，急忙摸了一把，心急道：“公子往下身用力啊！”
若是再看不见孩子的头，今日怕是要一尸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