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花】•Outsider• 肆(2)

像华须这样的人，无论在哪儿都会引起人们的关注。因而当华须和绒绒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教室时，瞬间引爆了班里的气氛 。
绒绒不用听就知道他们在讨论些什么，无非是在华须与班长的如童话般可歌可泣连枝共冢的长篇爱情里插入他这个第三者的足迹。
而卷儿看到他确是很兴奋，一下课就来到他的课桌边。
“绒绒你回来了？”
“嗯。”
”事情都解决了？“
“嗯。”
绒绒重重地点头。好像他还是之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太好了！”
“卷儿，谢谢你。须少说是你……”
“不用谢我，大家都希望你回来。我们班里可少不了你这个年级第一呀！”
绒绒忍俊不禁。
“好。”
他看到周围的人都用好奇的眼神注视着这一块，见卷儿离开后又叽叽喳喳地讨论开了。
他知道故事的风向又变了，即将流传出另外一个版本。
他转头想解释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噤了声。
就算他解释了，又有谁相信呢？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放学后。
绒绒看着后排正低头看手机的华须，硬着头皮上前，问：“须少，我们现在就走吗？”
华须抬头愣了一会神，似乎在思索些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茫然。半晌才拎起书包：“走吧。”
绒绒再一次观察起华须的背影，有点像深山老林里长了很多年的竹子。
一半是世家贵族的疏离的内敛的矜贵，一半是凝结于阴暗巷角的外露的薄戾。
明明是两种有所冲突的气质，却在他身上结合得正好。
真是个奇怪的人。
这是绒绒第一次来Mars酒吧，对所有的一切都分外好奇。
他对Mars酒吧的了解，仅仅停留在外人所传的“销金窟”“堕落”“奢靡”上。
酒吧的夜景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诡异而华丽的灯光下集聚这狂欢的人群。人们不甘于独自排遣寂寞，于是用最绚烂的色调、最烈的酒和最嘈杂的音乐盈满鼻腔与耳廓，触碰着心底幽暗角落里的孤独。
华须轻车熟路地向人群后隐蔽的长廊走去。避开浓烈的烈酒气息和空气中弥散的若有若无的暧昧氛围。
绒绒亦步亦趋地跟着，眼睛不肯向旁边瞟一眼，活像被各路妖魔鬼怪径相追赶的香喷喷的唐僧。
两人走到走廊最靠里的一个房间。
“易姐。”华须不冷不淡的称呼了一声。
“须少，您……”她的目光触及华须身后站着的绒绒，“这就是您说的来兼职的学生？”
“嗯。安排适合他的活，今天先熟悉环境，明天开始工作。”
“是。”女人露出一抹笑，“绒绒是吧，我来跟你介绍一下。”
……
绒绒大致了解了酒吧的情况和他所需要干的工作。
易姐见他理解得快，心下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满意：“好，今天先这样吧。须少应该已经走了，要不要我让人送你回家？”
绒绒谢绝了她的好意。
走出Mars的门，终于又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夜色中葱茏的草木都恣意地呼吸着，风吹来就沙沙作响，这是一阵无言的致谢。
他抬头看向夜空，几颗星星俏皮地对他闪烁着。有人怎么写来着：
“像一颗颗打磨得晶莹璀璨的大粒宝石，镶嵌在黑天鹅绒般的穹隆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