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X我】《龙骨》第十九章(2)

“波特！四只眼睛还不够你用的么？”德拉科手臂一伸，把艾瑞尔拉到身边，手指紧紧扣住艾瑞尔的肩膀。
“我有话要对艾瑞尔说。”哈利翡翠绿的眼神坚定地望着艾瑞尔，那眼神里的物质透过楼道中的光线，令艾瑞尔的心沉了沉。她有一种缓慢的直觉如同海面上的雾霭浮现，就像德拉科知道她敬畏每一位教授一样。
“德拉科...你先回去吧..."
九月里，一到晚上气温就转凉，霍格沃兹又陷入一片雾气中。苍白的光亮很弱，很快，艾瑞尔的迷惑和天色一样暗得看不见任何城堡外的事物。哈利的话语仍旧回荡在她的脑海里，如月光照耀着闪烁的露珠形成的乳白色光圈，无法让人置之不理。这光圈围绕着艾瑞尔，当她是个步行者时，光圈映着她变形的头部，也装着周围月亮的景致与她所在乎的一切。
“...小心马尔福一家.."
艾瑞尔长叹一声，烦恼和一些熟悉的情绪像坐过山车又倒流至她的心脏。过去一年里对她恶作剧的人早在科菲给他级长徽章——也就是确定级长人选后，以明示或极尽显眼的暗示给她补偿道歉。为此科菲还哈哈大笑，笑她听懂了开学时对她说的晦涩话语。
红色的灯笼准点亮起来，升在走廊上空。这红灯笼很像过年时家家户户挂在门边的吉祥灯笼，也许就是呢。艾瑞尔一步一步向地窖走去，每走一步便感觉那些熟悉的寒冷捂住她的心脏，一如黑暗里忽明忽暗的烟头。
德拉科...也知道他的父亲...在为伏地魔做事么？
她能听见长廊外的树枝和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月亮渐渐沉在浓重的雾气里。紫杉和橡树耸立于黑暗寂静中，白日闹腾不停的鸟儿归了巢，此刻正栖在树上陷入甜美的梦。密林野兔或许还在蹦蹦跳跳。可梅林在哪？上帝在哪？他们能不能告诉艾瑞尔，她是否要相信他和他的父亲不一样？他只是德拉科而已，她无法摒弃的存在。
艾瑞尔回到宿舍，直接坐在一张被绿帷幔装饰的四柱床上。她盘起脚，又挪过身子将放在五斗橱边的黑魔法防御课本拿起来。她拿书的动作并不轻柔，甚至是鲁莽，直接将书页里夹的一张羊皮纸翻倒在地上，又飘飘然吹到华美的窗边围巾下。她疑惑着光脚下床，羊皮纸面印着的格林格拉斯姓氏蓦地使她心越跳越快。
在一串串华丽的英文字体中间，德拉科的名字猛地撞进她的眼睛。她的身体如同塑料制的发条玩具，并不陌生的颤抖包裹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