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X你】《龙骨》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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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孩子们来说，时间的确过得飞快。绝大部分学生这一个月在发出邀请，等待邀请以及思考拒绝或者接受舞会邀请中度过。礼堂被弗立维教授装饰成冰天雪地的模样，不过艾瑞尔不是穿着小礼服欣赏到这幅浪漫景象的。事实上，她穿着羊毛衫和休闲裤披着没梳好的头发赶到楼梯口，把哭哭啼啼的赫敏接走时才匆忙瞥到礼堂里随着悠扬爵士乐起舞的一对对年轻人。
“我今晚能在你宿舍睡么？”赫敏提着高跟鞋扬起哭花的脸，每每想起这一幕艾瑞尔总会觉得心绪复杂。
“来杯红茶吗？赫敏。”艾瑞尔把两杯热气腾腾的红茶端起来坐在床上，一杯给赫敏，一杯端起来放在嘴边吹气。赫敏现在看上去已经和往常无异，她抿一小口红茶，看向艾瑞尔，“也许以后我不开心也能来你宿舍。”
“那我希望你少来些。”艾瑞尔被赫敏逗笑了，她把红茶放到床头柜背仰躺进被窝里。“让我猜猜，是罗恩？对不对？”赫敏点点头，又摇头。“我只是希望下次舞会的时候，他可以勇敢一点，在别人邀请我之前跟我说，而不是...最后才想起我。”
“或者说什么风凉话，比如一定没有人邀请我。”赫敏慢慢滑下来，和艾瑞尔躺在一起。“我不知道，赫敏。在这方面我不能给你什么建议，我懂的太少了。也许我适合听你讲。你瞧，我有一整晚时间听你念叨。”艾瑞尔侧过身，拍拍赫敏的手。
“我本来也没打算你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赫敏和艾瑞尔笑出声，她眼周还是有些泛红，鼻子也是。“舞会前没有人邀请你吗？艾瑞尔。”赫敏认真地看着她，看见艾瑞尔摇头后，她叹了口气。
“看来他和罗恩一样，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谁？”艾瑞尔瞪大眼睛，她觉得赫敏一定在礼堂里喝太多克鲁姆给她倒的酒了，说话云里雾里倒像中国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在瞎说对不对？以后可说不准，也许再过段时间你就会懂了。”赫敏将手放在后脑勺上，看着帷幕外的银制灯笼出了神。
艾瑞尔撇撇嘴，把被子往上拉直到盖住肩膀。湖水轻轻拍打着厚厚的窗户，像在有规律地呼吸。科菲曾跟她说过斯莱特林的宿舍在黑湖底，那时她对一切都很好奇。没想到等能够安安静静思索过去的大半学期，倒感慨起原来自己早就走了很远了。艾瑞尔翻了个身，眼睛突兀地在灰暗的宿舍里闪着光。
去找赫敏前，她在礼堂门口停顿了一会。礼堂内的每一棵圣诞树都披着白晃晃的雪花，冒着冷气的冰柱子一道道竖起来屹立在墙边。在曼妙的音乐里，在璀璨夺目的礼堂里，没有跳累的学生们牵着自己的舞伴踩着慢悠悠的步伐沉浸在隔绝了烦恼的时间中。艾瑞尔的视线穿过光鲜亮丽的男孩女孩们，看见马尔福牵着潘西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他们靠得很近，马尔福似乎还在潘西耳边说了些什么，引得潘西咯咯直笑。她侧过头，忽然心脏升腾出一股烦躁，那烦闷感如乌云缓慢笼罩着艾瑞尔。
书桌上还没有合上的课本被冷风吹得哗啦一声翻过页。艾瑞尔眨眨眼，尽量忽视那一种怪异的感觉。